我们去那干什么
屋顶上种菜。
屋檐下避雨。
早晨花冲公园的树枝上悬挂鸟鸣。
什么在拥堵中,就释放什么信号。
有时我们一颗心也需要一座高架桥。
如果深山野林没有寺庙,古塔,亭台楼榭
我们去那干什么?
今年我第一次泡了桂花酒。
毛笔字和父亲
驱车八百里,送去的毛笔,墨汁,
宣纸,你还舍不得练。
“不要砚台,家里吃饭的碗那么多。”
父亲写的毛笔字,不是书法作品
是迎一个新人进门,
也送一个旧人出门。
我的父亲更不是书法家
卧在一个村里写一辈子的毛笔字:
红纸上写双喜,白纸上写悼词。
生物钟
边界在六点半。
我,像一节抽屉
被抽出
从睡,到醒的过程
是一次凌空的降落。
现在忆及梦中之境仍然逼真:
拼命地攥紧,一只打火机,
攥紧的手,竟忘了凋谢。
这些年,是什么不断调整
和唤醒着我体内的生物钟?
我边寻找,边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