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河顺着曲折的岁月,曲折地蜿蜒至此,季节顺着小河由浅入深,河岸顺着季节与水坝相连自觉有些伟岸,我就在那里,来回着那时那段的人生。
山里的河,落差很大,在雨季它会一泻千里,在旱季它只能淙淙而过。或许,那道水坝改变了它的秉性。如它的一根腰带,枯水季节可以勒紧腰带度日,丰水季节可以提高水位让胸怀越发宽厚。我不禁感叹,在那个年月,我们何尝不是这样。
那时的农田,时兴使用化肥,氮、磷、钾肥如同庄稼的“味之素”,我们用这些不厌其烦地为那些缺少食物的庄稼“调味”。每当施肥的日子,我们都要挑着化肥趟过那道水坝。每天早上,太阳顺着我们的脚印升起;每天傍晚,月色拖着我们疲惫的身影过河。
那道水坝,不仅拦住了并不丰腴的河水让他们的岁月慢慢流淌,而且拦住了我们不多的欢愉时光。春天,看着凹凸不平的石块长起了青苔,犹如我们的青春在倔强地匍匐,蔓延在多雨的季节。夏天,我们潜入水底,憋住呼吸,摸一些螺丝、河蚌改善伙食,顺便可以游泳一番让弯腰驼背了一天的自己如鱼一般舒展,忘记这热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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