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岸(外一首)
文/关门雨
云扑进河底
我看不见游动的鱼
饵一次次被云朵吞食
甩上来的钓钩儿划破了缝隙
蓝溢出一摊血,洇开
一朵秋的白
钓者不厌其烦
上饵且再次甩进水里
咬钩儿频频,提上来还是空的
摄影师镜头举到高处
河里的云被一网打捞上来
一只野鸭钻出水面
抻抻脖子,露出的鱼尾
不见了
这一切都因水而起
水,心知肚明。我是旁观者
信守着不语的诺言
绕过景点去草原
去往太仆寺的
路上,一只迷路的蚂蚁
向我打听路况。阴山好客,摆
一桌花的盛宴
乌拉盖、色尔吉河……
这些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
是我前世交好的
姑娘
那辆苍老的勒勒车
扶起我已久的忧伤和向往
相问,而今母亲遍体鳞伤
教我如何养活牛羊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默默收留下那缕
迷茫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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