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征珂 于 2012-11-17 00:02 编辑
飞廉诗二首
《致老友》
大学时代的老友们,
我们越来越无话可说,
理想被幽禁,
祖国是无边的折磨。
幸好,有孩子们不停打
断我们的沉默。
这些天真古怪的小机灵,
真如春夜雨笋
从孤独园拔地而起,
我们焉得不老!
到这个年龄,最可怕
不再是贫穷与压制,
最惊心动魄
乃是儿女们日渐长大。
《为友人三十五岁生日而作》
桂花最小的女儿也出嫁了,
丝瓜架上,秋风卸下书箱剑匣。
明月高楼,流光徘徊,
床下,蟋蟀咀嚼清商,
提醒我,这样的深秋,死,
猝不及防!于是梦见那少年
用粉笔,使劲涂抹他的
白球鞋;他不敢回头看我,
屈辱切齿腐心,岁月的暗火
已烧去了他的左半边脸。
三十五岁,你更需要
曲终人散、清水沉泥的孤独,
一千八百年来,再没有人
写出曹子建那荒悴悲凉的诗。
(选自《诗生活论坛》,网址: http://www.poemlife.com/thread-649047-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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