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腊八便是年(组诗)

阎世才

过了腊八便是年(组诗)
文/世才(甘肃)

★腊八粥

年关将近，冰山雪水
朔风把万物催得贼紧
汇集了山南海北的乡音
烧起一把东进西窜的焰火
燃在妈妈的眼睛里
煮一锅精彩纷呈
盼归的热粥在门亭凉着
把一年的味道全砸在了碗里
苦咸都化成一种甜味

我还在归乡的路上
就听见故乡的炊烟
唤我的乳名
粥的味里，全是妈妈的味
家乡老戏的影子也开始晃动
把一群打小光屁股的孩童
从四面八方招来
一锅红红火火的腊八粥
就这么搅得沸腾

★年关

蓦然发觉，一年到了尽头
轮回，始终是转不完的圈

飘了一冬的雪
也该歇息了
六瓣花，怀揣太阳
飘落在有春的地方

寂静的村庄，突然
莺歌燕舞
光秃的枝条也开始舒筋伸腰
把诗文隐喻的三百六十天
描成春联，读来也喜气洋洋

攒了足足一年的心境
等待，像礼炮一样地绽放

★年味

累弯腰的岁月
搭在时间的长河上
弓背如一座拱桥
等集结的乡音通过
杀年猪的嚎叫吹着腊八粥的香气
追赶小年的脚步
擀制除夕的饺子皮
门楣上工整的对联
写满辞旧和迎新的肉馅

塞满街道的灯笼
涨红了盈实的一年
鼓起的腰包逛遍了市场的角角落落
窗花映着笑脸
看哼曲的酒瓶
灌满压岁的红包
招惹孩子们围成一个圈
点燃团聚的礼炮
随年味一起冲天

★年夜饭

累倒山的节日
在妈妈的眼里
不就一个玩得转的陀螺
赶陀螺的鞭把儿
攥在妈妈的手中，把儿女的
心，串成长长的鞭绳

日子在炉膛里烧得通红
愁云散尽。袅袅炊烟缭绕
游走在村头路口
引回乡的孩童。妈妈的味
打老远就能分清

妈妈的心思发酵了很久
更比往年醇香丰盛
憧憬垫得老高
等儿女打包带回的惊喜，调和
烩成一锅不分菜系的年夜饭
宛若年景

把经年的喜悦斟满酒盅
干杯。共饮——

★压岁钱

延续了千年的风俗
抑或称礼仪
有时让人喜极而泣
有时让人悲从心起

形式大于内容的礼数
注重仪式感的敬畏
豪门有豪华的炫耀
寒舍有寒苦的朴素

过去是长辈给晚辈的祈福
现在成晚辈对长辈的祝福
千变万化的华丽转身
包涵些许被曲解的成份

特定节点的特定礼遇
冠以冠冕堂皇的“压岁”
赋予避邪镇灾，祝福增寿的寓意
无法摆脱伪善和愚弄的顶礼

纵然有难以启齿的诟病
老祖先遗留的“文化”，要发扬光大
像一位诗圣的病语
流传至今，诗子诗孙仍奉为精辟

★过大年

笑弯腰的梅花
频频作揖
闻讯而动的春风
吹红了大江南北的灯笼
耍狮，舞龙

不同方言撰书的对联
一团和气
倒立的金福
挤没了古板的门神

★拜年

花喜鹊抱翅恭侯在门前
等新年的春笛，奏响
鹦鹉学唱着贺岁歌
春姑娘的大红裙袂翩翩舞起
掀动暗香汹涌的春潮
问侯款款走来的新桃

春风，把城乡
联成一个大地红的心结
喜悦顺支脉，涌向
大街小巷，角角落落
盈满诗情画意的祝辞
把每家门庭的福，倒立
逐个添一笔祈福的注脚

喜鸟和风联袂
推开新一年的大门
拥一怀暖暖的喜阳
喜庆的词语支撑一个远源的姿势
向春的节日，抱拳施礼
作揖！

★元宵节，我的旧情人

试图，用锈迹斑斑的诺言
打开尘封已久的心锁
把今天的故事装进心房
甭说新酒和旧瓶

信手拈来一行诗文
竟然，都是往日的墨痕
暖不热冷冻的心
只好对望红灯笼禅坐

不明就里轮圆的月亮
望着沉默寡言的心事
少了些许抒情的表情
弥散惨淡的白光

鼓圆了劲的汤圆
把过往包裹得严实
滚烫的激情，试图蒸暴惆怅
煮成一团和气的模样

王美林

年关将近，冰山雪水
朔风把万物催得贼紧
汇集了山南海北的乡音
烧起一把东进西窜的焰火
燃在妈妈的眼睛里
煮一锅精彩纷呈
盼归的热粥在门亭凉着
把一年的味道全砸在了碗里
苦咸都化成一种甜味

我还在归乡的路上
就听见故乡的炊烟
唤我的乳名
粥的味里，全是妈妈的味
家乡老戏的影子也开始晃动
把一群打小光屁股的孩童
从四面八方招来
一锅红红火火的腊八粥
就这么搅得沸腾

阎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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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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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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