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起源及创作理论
窗诗刊编辑部
“诗歌”这个词来源于我国古代。在古代,能配乐的韵文叫做“歌”,不能配乐的韵文称为“诗”。“诗”和“歌”从开始产生时,就象孪生兄弟一样亲密无间,所以人们总是把它们合在一起称作“诗歌”。
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是两千五百年前问世的。《诗经》从音乐角度分为《风》《雅》《颂》三类。《风》大都是民间诗歌,《雅》《颂》部分,有些是宴会的乐歌。都是先有乐,后填词。到了后来,乐谱流失了,音乐也逐渐进化了。最初它并不是诗歌,而是由汉武帝开始创立的音乐机关。乐就是音乐,府就是官府。汉武帝建立这样专司音乐的官府,制定乐谱、搜集歌词。到了魏晋六朝时就将乐府所唱的诗,简称为“乐府”,从此“乐府”就由一个机关名称变为诗体的名称,而且是唱出来的。
到了隋唐,形成了近体诗,也就是我们所学的律诗和绝句的通称。这种诗很讲究韵律。律是指语言运用有严格的规定。韵是韵脚,指诗句尾字主要韵母带发音相同或相近的音节。因此它形成了一种音乐美。这是诗歌发展的高峰。
唐代还形成了另一种文体——词。它是合乐歌唱的。后来盛行于宋代,发展到元代成了散曲。它是一种新体诗,每个配乐唱歌的曲子都有一定的格律要求,有曲牌名。
随着时代的变迁,新诗出现了。自由诗不好谱曲,所以诗与音乐的关系就逐渐疏远了。但是一些优秀作品还是讲究音乐美。因为新诗虽然没有严密的格式,但是有节奏,有丰富的感情和联想,语言简洁精炼,读起来就像唱歌一样。
鉴赏嘛,就是具体作者具体分析,具体景物具体分析了。例如:苏轼、辛弃疾就是壮志难酬,梧桐表示思念等等。诗是最古老也是最具有文学特质的文学样式。来源于古代人们的劳动号子和民歌,是诗与歌的总称。开始诗和歌不分,诗和音乐、舞蹈结合在一起,统称为诗歌。中国诗歌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遗产,比如,《诗经》《楚辞》和《汉乐府》以及无数诗人的作品。西欧的诗歌,由古希腊的荷马、萨福和古罗马的维尔吉、贺拉斯等诗人开启创作之源。
诗是怎么样产生的呢?原来在文学还没形成之前,我们的祖先为把生产斗争中的经验传授给别人或下一代,以便记忆、传播,就将其编成了顺口溜式的韵文。据闻一多先生考证.[诗]与[志]原是同一个字,[志]上从[士],下从 [心],表示停止在心上,实际就是记忆。文字产生以后,有了文学的帮助,不必再死记了,这时把一切文字的记载叫[志]。志就是诗。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歌的称谓又是怎样来的呢?诗和歌原不是一个东西,歌是人类的劳动同时产生的,它的产生远在文学形成之前,比诗早得多。考察歌的产生,最初只在用感叹来表示情绪,如啊、兮、哦、唉等,这些字当时都读同一个音:"啊"。歌是形声字,由"可"得声。在古代“歌”与“啊”是一个字,人们就在劳动中发出的“啊”叫作“歌”。因此歌的名字就这样沿用下来。
既然诗与歌不是一回事,后来为什么又把二者连在一起以[诗歌]并称呢?这只要弄清楚它们的关系就明白了。歌,最初只用简单的感叹字来表示情绪,在语言产生之扣,人类对客观事物的认识逐步深化,情绪更加丰富,用几个感叹字表达远远不够用了。于是在歌里加进实词,以满足需要。在文字产生之后,诗与歌的结合又进了一步,用文字书写的歌词出现。这时,一支歌包括两个部分:一是音乐,二是歌词,音乐是抒情的,歌词即诗,是记事的。这就是说,诗配上音乐就是歌,不配音乐就是诗。最初的诗都能配上音乐唱,歌就是诗,诗就是歌。关于诗与歌的结合,我国古籍中很早就有论述。
《毛诗序》:"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尚书》:"诗言志,歌永言"这便形象地指出了诗与歌的内在联系。由于这种情况,后来人们就把诗与歌并列,称为“诗歌”,目前,诗歌已经成为诗的代名词了。
诗歌的特点
诗歌是高度集中地概括反映社会生活的一种文学体裁,它饱含着作者的思想感情与丰富的想象,语言凝练而形象性强,具有鲜明的节奏,和谐的音韵,富于音乐美,语句一般分行排列,注重结构形式的美。
我国现代诗人、文学评论家何其芳曾说:“诗是一种最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的文学样式,它饱含着丰富的想象和感情,常常以直接抒情的方式来表现,而且在精炼与和谐的程度上,特别是在节奏的鲜明上,它的语言有别于散文的语言。”这个定义性的说明,概括了诗歌的几个基本特点:第一,高度集中、概括地反映生活;第二,抒情言志,饱含丰富的思想感情;第三,丰富的想象、联想和幻想;第四,语言具有音乐美。
诗歌的几个基本特点
第一、高度集中、概括地反映社会生活。
文学是社会生活的反映,一切文学作品反映社会生活都要求进行艺术的集中概括,但是诗歌与其它文学体裁相比较,要求集中性、概括性的程度更高。诗歌怎样高度集中、概括地反映社会生活呢?一般地讲,诗人总是选取生活中最有特征、最典型的事物,将丰富的生活内容和思想感情高度浓缩,集中概括在这些事物之中,通过描写这典型事物的形象特征,就可以表现更广泛的社会生活和具有更普遍的思想意义。白居易的《琵琶行》,全诗通过描写一个歌女弹奏琵琶的事件,高度集中地概括反映了丰富复杂的社会生活与思想感情。诗的前半部分(从“浔阳江头夜送客”到“唯见江心秋月白”),通过集中描绘琵琶弹奏的音乐,表现歌女“平生不得志”的“幽情暗恨”,隐约地反映着她的“心中无限事”。紧接着第二段(从“沈吟放拨插弦中”到“梦啼妆泪红阑干”),歌女自述其生活遭遇,集中概括了她从少到老的生活经历,同时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京城长安的繁华生活。末尾一段,诗人自叙受谗被贬,谪居浔阳城的生活景况。诗中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二句,将诗人与歌女都从帝京沦落到“天涯”的生活遭遇和“不得志”的思想感情联系起来,从而使所反映的生活事件更具有普遍意义。结尾“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更是集中地表现了诗人长期郁结在心中的思想感情。全诗不论是描写景物、叙述事件或是抒发感情,都是十分集中、凝炼的。毛泽东的七律《长征》,全诗只有八句五十六字,由于选择了长征过程中最富有特色、最有代表的事物加以描写,因而能以最精炼的形式形象地概括了中国工农红军历尽艰难险阻,胜利完成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战斗历程,充分表现了红军战士的英雄气概和作者的革命豪情,显示了诗歌高度集中概括地反映生活的特点。
第二、抒情言志,饱和着丰富的思想感情。
诗歌的抒情性极强,作品饱和着丰富而强烈的思想感情。我国传统的诗歌理论都很重视这个特点。《尚书·尧典》①中就有“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这样的记载②;汉代的《毛诗序》在论及诗歌抒情言志的特点时写道: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这里已经说明诗歌、音乐、舞蹈都是人们心中的“情”、“志”的表现,是由“情动”而引起的。对此,汉唐及以后的学者还有不少的解释。他们认为“情”、“志”、“意”实为一体,都是属于人的思想感情。所谓“诗言志”,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诗歌要表达思想,抒发感情。实践经验证明,诗歌的创作过程自始至终都是伴随着诗人感情的激动而进行的,是其强烈感情的产物。郭沫若就曾经谈过诗人的感情与诗歌作品感情的密切关系。他在《论诗三札》中说:大波大浪的洪涛便成为“雄浑”的诗,便成为屈子的《离骚》、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李杜的歌行,但丁的《神曲》、弥尔顿的《失乐园》、歌德的《浮士德》。小波小浪的涟漪便成为“冲淡”的诗,便成为周代的《国风》、王维的绝诗、日本古诗人西行上人写芭蕉的歌句,泰戈尔的《新月集》。这里说“雄浑”的诗是由“大波大浪的洪涛”式的感情形成的,“冲淡”的诗则是由“小波小浪的涟漪”式的感情形成的。其中所举中外诗人的作品,虽有各自不同的风格特点,但都渗透着诗人丰富强烈的思想感情。饱和着诗人的思想感情既然是诗歌的一个根本性的特点,那么,诗人的思想感情是高尚健康、还是低级庸俗;是真情实感、还是虚情假意;是同时代精神、人民感情相联系,还是脱离时代、脱离群众的“自我表现”,就直接影响作品的格调和艺术价值了。因此,高尔基说“诗人是世界的回声,而不仅仅是自己灵魂的保姆。”②郭沫若说:“抒情不仅是抒写个人的感情,要抒写时代的感情。把个人和集体打成一片,把作者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有把握抒写时代的感情。”
第三、丰富的想象、联想和幻想。诗歌不仅要有丰富的思想感情,而且还要将思想感情与作品描绘的生活图画融为一体,通过生动优美的形象感染读者。这就需用丰富的想象,大胆的联想和幻想,从而突破物我之间、时空之间的界限,最大限度地将人的心灵感受和丰富情感表现出来。因此,对于诗歌而言,想象、联想和幻想,不仅是意象的联缀、运动,而且是意象的创造,境界的拓展,情感的释放。没有想象、联想和幻想,也就没有诗。无论是古诗还是新诗,是中国诗还是外国诗,想象、联想和幻想都是活跃生动而丰富多彩的。且不说在我国从屈原的《离骚》到李白、李贺直到现代诗人郭沫若、闻一多等人的浪漫主义诗歌,有彼彼皆是的想象、联想和幻想。从《诗经》而发端直到杜甫、白居易再到现代诗人的艾青、田间等偏重于现实主义的诗歌,也都有丰富的想象、联想和幻想。《诗经》首篇的《关睢》起句:“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表现手法的角度讲是“起兴”,从想象联想的角度讲,则属于相似性联想。白居易是有定评的现实主义诗人,但不仅他的《琵琶行》、《长恨歌》想象瑰丽,联想丰富,就是他那《江南好》的词调,也实在是一幅想象创造的胜景挚情。至于在外国诗歌中,不论是拜仑、雪莱,还是歌德、海涅,不论是普希金、莱蒙托夫,还是惠特曼、泰戈尔,其作品都同样有想象、联想和幻想的鲜明特点。
第四、语言的音乐美
诗歌语言特别要求富有音乐性,音乐美可以增强作品的表现力和艺术感染力。诗歌语言的音乐性因素,包括节奏、音调、韵律等。诗句要求节奏鲜明、音调和谐,符合一定的韵律,吟诵动听感人,具有音乐美。节奏是诗歌语言音乐性的最主要因素,包括诗句中音节有规律的间歇和停顿,即通常讲的“拍节”和“顿数”,也包括音响的抑扬相间和强弱配合。节奏的强弱缓急与人的思想情绪有直接的联系,例如电影《红色娘子军》中军歌的歌词“向前进、向前进”的节奏,与歌剧《洪湖赤卫队》中的“洪湖水、浪打浪”的节奏就迥然不同。前者激昂短促,是战斗情绪的表现;后者平和舒缓,是愉快心情的表现。郭沫若在《论节奏》中说:情绪的进行自有它的一种波状的形式,或者先抑而后扬,或者先扬而后抑,或者抑扬相间,这发现出来便成了诗的节奏。所以节奏之于诗是它的外形,也是它的生命,我们可以说没有诗是没有节奏的,没有节奏的便不是诗。
关于音韵、声调方面的音乐美规律,在前一章讲述文学作品语言的音乐性特点时已有具体说明,这里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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