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道路,86现代诗群体大展与流派精神
庞清明
本年度中国诗界有两件大事值得广泛关注。第一件是号称中国当代诗歌第一大流派的第三条道路最终未能摆脱分裂的宿命:一个以第三条道路论坛(主持:庞清明、凸凹、十品)为核心,守恒灵动、无限敞开、清流共治的第三条道路,提倡“独立、多元、建设、提升、永续”的第三条道路精神,使第三条道路走向更宽更广的境界,主要成员有莫非、树才、杨然、老巢、安琪、胡亮、马莉、蓝棣之、冉冉、张放等等;一个以第三条道路综合网为核心不断拆解变化莫测的第三条道路运动;而林童在2006年选择了暂时退出第三条道路。另一件是“86现代诗群体大展”迎来20周年庆,当年的策划人徐敬亚、孟浪、陈东东等等都站出来浓墨重彩地回忆此一事件,为中国当代诗歌流派加温鼓劲。笔者预言,中国诗人以流派或圈子相聚首,中国诗歌通过流派或圈子传播的时代真正到来了,只有流派才能让业已迷失方向迷惘无助的诗人找到歇脚、使力、弹跳的支点,诗歌流派将更加“名目繁多”风起云涌在中国大地上,海子所呼唤的一场集体主义诗歌运动的梦想正在无形中酝酿发酵。
历史总是出奇不异并让人忍俊不禁:1986年,我还是个对诗歌痴迷不悟、疯狂压榨青春恨不得立马飞天的半大孩子。而就在这一年,徐敬亚、王小妮、孟浪、海波、海上等几位诗人,怀着PASS朦胧诗的冲动与决心,依托深圳这个朝气蓬勃的城市,向全国新生代诗人发出雪片般的约稿函,深圳成为继北京之后又一个诗歌流派的发祥地与旋涡中心。徐敬亚,这位朦胧诗的理论旗手,在预感到朦胧诗的光环即将褪去的关键时刻,再一次站在历史的节骨眼上,凭借个人胆识与人格魅力呼啸山林、聚众谋反。他以巨大的勇气与超前的眼光将流派作为诗歌的暗号口令——“没有宣言的可以写宣言,没有主张的可以创主张,单枪匹马称派者不但可以,而且更具魅力”,并赢得一呼百应之效,各路英雄豪杰披甲提剑、摆擂鏖战。于是,中国诗界又一个分水岭迅速出现,一大批地下诗人以临阵磨枪的流派姿态杂乱无序地浮出表面,徐敬亚一不小心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伟业。10月21日的《深圳青年报》与10月24日的安徽《诗歌报》“86现代诗群体大展”隆重上演,七个版面64个流派近200位诗人象秦皇兵马俑一样集结起来哗啦啦登台亮相,只见漫山遍野红旗飘飘,敲盆擂锣,非非诗派(四川)、莽汉派(四川)、他们诗派(南京)、撒娇派(上海)、海上诗派(上海)……整体主义诗派、自然主义诗派、大学生诗派、三脚猫诗派、卦诗派、迷宗派等等不一而足,还有单门独户的“西川体”派。两报“86现代诗群体大展”的历史意义与现实意义在于,明目张胆地将诗歌流派作为旗号响当当地打出来,致使华夏大地到处都是诗歌的旗帜飘扬,让经历了朦胧诗狂热进入审美疲劳的国人再一次裹进中国诗歌的滔天巨浪。一些沦落多年的青年诗人钻出来,披上了合法的外衣,从此正大光明地招摇过市了,一些初出茅庐的习诗者看到了拉帮结伙的终南捷径,中国诗歌流派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对弘扬当代诗人与诗歌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同时,一批优秀的青年诗人通过这次集体亮相正式走向当代诗歌的前沿,为中国当代诗歌开疆辟地,形成一个个巅峰。这次诗展不亚于唐山大地震,把几乎铁板一样的中国诗界撕裂一个大口子,打破了靠官刊大报的编辑老爷戴着花镜去发现培养诗歌苗子、中国诗歌10年甚至50年一跳,按部就班、死气沉沉的格局,权贵们不再坑位独霸、颐指气使、诗歌之树常青。(仅凭这一点,广东诗人完全可以笑傲江湖,不但可以号称中国诗歌大省、流派大省,而不必遮遮掩掩,底气不足。)
事件的另一面却非常吊诡又令人玩味,当年轰轰烈烈像孙大圣一样从石缝忽然蹦出来的“八八六十四”个流派转瞬已成过眼烟云,刊登大展的两家报纸最后落得一家关闭、一家遭到棒杀并不断改头换面的凄惨命运。绝大部分诗人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被改革开放的大潮冲刷得七零八落,早已不知身在何处?留下来的所谓几个主要流派非非诗派、莽汉派、撒娇派、海上诗派、大学生诗派也显得“门庭冷落车马稀”,与当年的春风得意不可同日而语:有的改朝换代被一帮小年轻苦撑着;有的改行营私变成专制主义大本营;有的师爷师奶不知所踪如断奶的后生;有的像平静的大海不时咕几个气泡却翻不起大浪;更多的则由于理论准备不足仓惶应战,作品与宣言严重脱节,眼光过于狭窄、深度不够,老瓶装旧酒不出彩,光杆司令唱独脚戏,不断裂变最后不知所终(比如他们派现如今已寿终正寝不值一哈)。当年轰轰烈烈狂飙急进的流派运动最后分崩离析,难免不让后来者嘘唏掩面。就像一场混乱不堪的T型台上时装秀,绝大部分多数半路出家未经过文化、素质、体能、表情、化妆培训与包装的楞头青年与黄毛丫头被“拉郎配”,尖叫与发嗲、怪相与穷酸、粉刺与扮鬼层出不穷,奢望大展的整体水平并保持蒙莱丽莎似的永恒魅力无疑是缘木求鱼!
到了今天,“86现代群体大展”留下“闹剧说”、“游戏说”、“泛滥说”、“糊涂说”、“谢幕说”、“退潮说”等几处硬伤,这就是命数。策划者徐敬亚面露后悔之色:“对诗派强调得太厉害了,搞到后来有点像闹剧,我确实要承担一部分责任”(而当初他也有所警觉,但来不及了:“近日所收稿,宣言多大于诗,诗歌比较脆弱,望戒”)。当事人海波认为大展仅仅是一种“离经叛道”的游戏精神。博取“说话权力”的杨黎说:诗展的一个主要影响是造成流派的泛滥。撒娇的默默坦白,他是胡里胡涂被动参与了这个大展,并一人占得三个流派位。在诗坛撒了一会儿野捞过了界神气活现的韩东是个明白人:“把大批的零星散落的底下诗人聚集起来走到了地上,诗展可以说是中国现代诗的一个顶峰,但也可以说是现代诗的华丽谢幕。”而陈东东则预见到高潮之后的退潮。所有这一切汇集在一起,陈述了这样一个事实:两报“86现代诗群体大展”,为文革后始开中国诗歌流派之先河,为中国诗歌留存了一份集体主义的火热记忆,使中国诗歌以大面积丰收的惊悸与喜悦打通公众的耳目,对推动诗歌的普及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同时,由于主观因素的过于膨胀及准备不足,86大展造成对真正的流派精神的伤害,诗歌独立自主的品质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众多为诗者仿佛一夜之间找到了登龙术,这直接或间接地导致20世纪末的那场某某论剑,并以恶劣的二元对立的粗暴行为把中国诗歌撕裂,使具有优秀文化道德传统的中国诗歌被妖魔化。我同意第三条道路诗人安琪在回答《中国青年报》提问时的体认:“国内诗歌流派现状是,八六大展那些强大的某几个流派譬如他们、非非、撒娇、莽汉等偶尔还像帝国主义做一些垂死挣扎状以外,其后起者很奇妙地被归入民间写作、知识分子和第三条道路三个大的流派,所谓“大”就是,它们各自又包含了一些小群体在内。如果从这三个大流派来看,基本可以用互相抵制互相竞争来形容。”而第三条道路恰恰逮住了知识分子与民间写作两大流派二元对立、偏激傲慢的软筋,关键时刻绝不手软,并在整个21世纪初期从不间断地对其进行彻底清算,复活并张扬了中国当代诗歌的流派精神。知识分子的外强中干、软弱涣散与民间分子的嘈杂喧嚷、虚伪包装是不需挑拨的皇帝的新衣与异体同胎的小把戏,把两者称作流派其实是高估。
现在是2006年9月,第三条道路也走过了6个年头,第三条道路在猛批知识分子与民间写作步空蹈虚、歪曲事理的同时,展现出一种“宣言、理论、文本、网络、出版、资料库与行动”齐头并进的良好局面,这是21世纪赋予第三条道路作为中国当代诗歌超流派意义的历史使命。在这里,我将第三条道路定位于一个“源头”、一个“启示”与一个“契机”。从“源头”上看,第三条道路间接传承两千年前我国思想家、儒学鼻祖孔子与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提倡的宽广兼容的精神,他们都把中庸视为道德的最高境界,认为怯懦和鲁莽、冷淡和纵欲等极端行为都是无德,只有走适中之路才是道德的标志。孔子把人生分为三个境界:一个是过,即偏激;一个是不及,即畏缩不前;中庸即使自己的行为合于适中,此乃天下之正道与天下之定理。当然,今天的第三条道路诗派所说的“中庸”,完全是区隔知识分子西方话语权下花哨的“附庸”写作与民间分子街坊里弄糜烂的“平庸”写作,并对春秋时代孔子的中庸精神进行了重新的评估,显示一种前进中的吸纳批判与鼎故革新精神。一个“启示”是“86现代诗群体大展”,大展为中国当代诗歌堂而皇之地树立起了流派的标识,彰显了流派的正面意义,但第三条道路对当年绝大部分流派的无疾而终保持警惕,重新打量当代诗歌流派更高层面的的精神与指标意义,膸此,让我向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现代诗群体大展”的策划者徐敬亚等人表示由衷的敬意。一个“契机”则是1999年的“盘峰论剑”,第三条道路面对强权,基于道德与良知勇敢地站出来,通过不断对暧昧不清的知识分子与民间写作两大流派的纠偏下猛药,反思与自省、创新与超越,凸显第三条道路作为中国当代诗歌的超流派(宽广主义、好诗主义的践行者与集大成者)的现实意义与历史意义,给日渐商业化庸俗化浮泛化的诗界一道灿烂的云霞,并必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中国诗歌的一门显学。
宣言与理论。几乎没有哪个诗歌流派像第三条道路一样如此嘹亮地发出自己的宣言:第三条道路——新世纪中国第一个诗歌流派,通向辽阔的艺术世界;向所有优秀诗人敞开,凡太阳升起的地方都有第三条道路诗人在幸福歌唱,辛勤劳动;由名家奠定品牌,众多新锐开拓视野,一条永续发展的道路;拒绝圈地运动,为建立多元并存的良好诗歌生态而努力。没有哪个流派能像第三条道路这样拥有众多的理论旗手,以犀利之笔不断阐述并刷新第三条道路,自足敞开,锋利有力。新的理论开拓,使第三条道路呈现出不断延伸的意义并上升到诗学的高度,触角延伸到诗歌的各个领域。比如《反对秘密行会及其它——我与词与物》、《第三条道路写作工具箱》(莫非),《第三条道路——兼谈诗歌写作中的“不结盟”》、《一种新的思路——兼答九个问题》(树才),《我的诗学:1999年冬天的思想》、《第三条道路写作,或21世纪中国新诗的开端》、《第三条道路:一种思想的技术》、《第三条道路:中国的后现代主义》、(谯达摩),《第三条道路随笔》、《“第三条道路写作”诗学》、《第三条道路论纲》(林童),《从写作到批评:第三条道路的泛化与个人化》、《从莫非到庞清明:第三条道路诗人的本相与万千相》、《从“影响”到“综合”:第三条道路诗歌的特性与可能性》(胡亮),《第三条道路:做为中国当代诗歌的超流派意义》、《第三条道路:中国当代诗歌的显学》(庞清明),《路,走路,走出路——谈我认为的第三条道路》(老巢),《第三条道路100想》、《第三条道路模式》(杨然)、《第三条——什么道路?》(飞沙),《第三条道路思想史纲》(刘彩虹),《第三条道路:一个接近自然数1的诗歌写作分数》、《中国第三条道路诗歌发展力词典》(兰马),《论第三条道路》李祖德、《关于第三条道路写作诗学我之辩析》(赵思运),《一架蔷薇满院香——谈第三条道路的诗学意义》、《第三条道路:21世纪初中国诗歌的一次集体诗学行动》(十品),《第三条道路写作:结束?开始?》、《第三条道路写作思想》、(李霞),《第三条道路发展史纲》(林韵然),《在历史与现实的高墙下视若无睹——评第三条道路诗人创作》(张放),《浅议第三条道路诗学》(罗铖),《第三条道路》、《迷津反思或第三条道路是否是最后的道路》(庞华),《第三条道路诗歌——无道之道》(罗云峰),《第三条道路写作:当代诗歌争论的延续》(胡磊),《中国新诗黄金时代的回归》(侯平章),《在第三条道路的永恒时空下》(杨青云),《第三条道路:全方位拓展中国新诗的视野》(郭希明)及野松的第三条道路优秀诗人批评系列等等。
诗歌文本。第三条道路诗人在建构宏大理论体系的同时,勤勉耕耘,几乎都写出了自己的代表作,以大量优秀的作品丰富并提升第三条道路的实质内涵,使第三条道路成为中国当代诗歌当之无愧的超流派。马莉的《金色十四行》组诗,树才的《单独者》、《病这个字》,莫非的《词与物》、《没有交锋的剪刀》,庞清明的《南方乡镇》、《诗人的房子》,凸凹的《平衡木》、《后桃花,或去昭君墓的途中》、《末代桃花,或譬如妲己》系列,老巢的《空着》、《没有遥控器帮我们关掉这一场雨》,杨然的《寻找一座铜像》、《彗星之夜》,林童的《御临河》、《一九二七年的戴望舒》,谯达摩的《穿睡衣的高原》、《睡莲》,胡亮的《角马,角马》、《李某》,安琪的《在北京,在终点》、《像杜拉斯一样生活》,十品的《时光与水》,车前子的《草图》,马永波的《我纯洁得还不够》,娜夜的《一只非非主义的老鼠》,姚园的《隐秘花园》,飞沙的钉子系列,墓草的《孔子出世前的民间新闻》,冉冉的《内心的闲话》、《风啊》,赵宏兴的《梅雨季节》,楚中剑的《历史的天空》,衣水的《我什么时候才是真实的》,刘歌的《后现代:有尖利锐角的巨大事物向人类逼近》,刘文旋的《戒指》,牛放的《西域落日》,郑小琼的《进化论》,汪文勤的《夜间生活》,聆听的《重庆行》,子梵梅的《舞会就要开始了》,野松的《平遥古城》大地行吟系列,殷龙龙的《说树》,刘涛的《大京剧:铿镪之韵》,丁乂的《海的罗江》,冉云飞的《送小女上学记》,席永君的《童年》,世宾的《水在流淌》,赵思运的《生活的十个关键词》,斯如的《知识分子肖像》,丁燕的“葡萄”系列,玄鱼的《上海的暮春》,路也的《我不知道你是谁》,老德的《喜剧的色彩》,莫卧儿的《深秋》,王征珂的《模仿》,梅依然的《非鸟之死》,朱枫的《鸟儿穿过树林》,远观的《诅咒》、《那些鸽子》,秦池的《少女》,林忠成的《大阴人》,陆华军的《乌衣巷》,郭杰的《短歌》,王爱红的《爱人》,颜广明的《无缰之魂》,张富英的《离乡三章》,陈静的长篇诗剧《华捐夫人》,西北龙的《夜读者的噫语》,刘汉通的《诗歌代数学》,孙家勋《内心的驴》,孙慧峰的《图书馆里的古典夫人》、《警惕》,高文的《防空警报》,杨通的《走在巴中的山水之间》,方惘燃的《将去云南走婚的孔子》,侯平章的《无证驾车者的指纹》,蒋楠的《格里戈里.佩雷尔曼》,舒雨湖的《当听说流行的忧伤的时候》,鲜娅的《在音乐里独坐》,任真的《守望黄河口》,陈亦权的《立秋夜》,简宁的《倒影》,刘川的《对话》,黄迪声的《斯布孜额》,冰儿的《给母亲》,徐慢的《女腹语术士》,张作梗的《外省生活》等等,构建出姹紫嫣红的诗歌百花园与星光灿烂的诗歌系。
出版与专著。没有哪个流派像第三条道路一样不断编辑出版书报,推出自己的理论专著与系列批评文章。连续三卷的《九人诗选——第三条道路诗歌》(文艺出版社),《第三条道路》2003年卷,《第三条道路》第一卷、第二卷(九州出版社),前、后《第三条道路》报,《文化批评:第三条道路》(林童著),《元批评:第三条道路》(胡亮著)等,这绝对是中国当代诗歌流派的一笔巨大宝藏。2003年,当时的第三条道路诗人夏子华、林童、谯达摩、王晓生等人做了件价值不菲的工作,主编了一本《百年中国新诗流派作品金库》,企图将自“尝试派”到“第三条道路”中国近百年来30个较大的诗派一网打尽。
论坛与人气。没有哪个诗歌流派名正言顺地创办自己的论坛,知识分子与民间写作没有,86大展中的64个流派也是凤毛麟角,第三条道路却分别于2003年6月和2005年5月创办两个以上的论坛与网站。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事实是,第三条道路自1999年底提出,响应者众,出入并更新着成千上万的诗人与批评家,且呈梯队形式不断发展壮大,以北京、四川、广东、上海、江浙、福建、山东、新疆、江西等诗歌重镇为中心点,向周边辐射。
资料库。没有哪个流派真正宣称建立自己的资料库。2003年底,我建立国内第一个流派资料库——第三条道路资料库,收集数百位第三条道路诗人理论、诗歌文本、小传、选本、诗集、图片、出版、报刊报道信息等,并与上百个诗歌论坛建立合作关系保持紧密沟通。第三条道路资料库将在适当的时候进行公开展览。
活动与推广:几乎很少有诗歌团队明确以流派的姿态开展活动,诗人们彼此交流,相互切磋,共同提高。2005年1月,中国人民大学举行人大诗歌节"第三条道路诗歌朗诵会。2005年5月1日—5月3日,《第三条道路》第二卷首发式暨中国诗歌流派论坛在成都龙泉驿召开。2005端午节,广州、北京、成都等地第三条道路诗人朱子庆、马莉、庞清明、老巢、谯达摩、林童、凸凹、席永君、杨然、胡亮等频频举办活动,纪念伟大爱国主义诗人屈原。2005年12月,由第三条道路诗人树才、莫非策划,著名诗人、批评家蓝棣之主持的“诗歌在第三条道路上”诗歌朗诵会在清华大学法学院举行。诗人凸凹在成都组建中国桃花诗村,并与《诗歌月刊》下半月刊主编诗人老巢举办“中国乡村诗歌论坛”,编印《中国桃花诗300首》;四川诗人杨然,上海诗人玄鱼、陆华军、林溪等举办诗歌朗诵会。《诗刊》、《星星》、《上海文学》、《绿风》、《诗歌月刊》下半月刊、《广西文学》、《作家报》、《草地》、美国《新大陆》诗刊、《关东文学》、《湛江文学》、《佛山文艺》等选用并推出“第三条道路”专辑,中央电视台、《文学自由谈》、《南方日报》等媒体给予报道。中国著名媒体《南方周末》为第三条道路诗人开设“诗人爱劳动”专栏,在诗界引起巨大反响。
2005年—2006年,第三条道路诗派由于极少数人的私欲膨胀及理念不同,出现分野的迹象,个人以为一个是山峰林立、清流共治的第三条道路,团结一批优秀的诗人与理论家,不断维系着第三条道路的精神高地。另一个第三条道路,通过不断的拆解包装而完成一个近似于供奉着“领袖”的封建帝国及造神运动。匪夷所思的是,双方都打着第三条道路的招牌,进行自己的革新与言说,这一奇特的第三条道路所独有的现象值得后来者好好研究。2005年,我写了一份备忘录《第三条道路:中国诗歌的黄埔军校》:“在当前诗歌精神迅速下滑、阳萎的困境中,第三条道路培养了许多诗歌人才甚至将帅之才,他们在诗界的各个位置发出自己独特的声音,坚定不移地为中国诗歌的繁荣昌盛而努力。在2003年6月第三条道路论坛的基础上,许多诗人以第三条道路为荣,建立了自己的论坛(有的论坛直接克隆),呼应第三条道路精神,创办第三条道路刊物与报纸,提出新的理论与假说,新面孔不断涌现,充实并扩展第三条道路的疆域。在第三条道路的旗帜下,形成了两个甚至多个集团军,东西南北中彼此呼应,一方面相互协作激励,有说不清的恩怨;另一方面又一致对外,让外界云里雾里。沧海横流,第三条道路偶尔一两朵浪花,让别有用心的好事者欢呼得早了点。第三条道路拥有一个共同的强大敌人:坏诗及写坏诗的坏蛋,必须予以全面消灭,就像老师消灭黑板、报刊或网络上的错别字一样,因此,第三条道路也引来坏蛋的不满与恶意攻击。正是由于诗坛坏诗庸诗的泛滥,以及坏蛋的自以为是与庸人的自扰,制造了巨大的泡沫效应,让善良的读者大量流失,使诗歌的开明盛世遭遇百年一遇的困境与凋零,差一些扼杀在新世纪的摇篮里,因此,第三条道路必须高标准地培养人才,扫清中国诗歌写作上的重重困难与障碍,真正意义上实现诗歌的百花齐放。第三条道路黄埔军校必须不断开办下去,才能应付像细菌一样繁殖的低级趣味诗歌及诸侯割据的地方势力、地痞流氓,实现中国诗歌的伟大复兴与高贵精神的再生。”——可说是事出有因,用心良苦。至于在诗江湖、扬子鳄、他们、诗选刊等论坛上一小撮人以莫名其妙的化名对第三条道路内外诗人进行恶意攻击、摸黑谩骂,将第三条道路妖魔化、邪恶化的行径(其用词之肮脏与不堪入目可以说罄竹难书,让所有正直的第三条道路诗人深受其害),我以为这绝对是可耻的,必须予以严厉的道德与良知批判。
是的,第三条道路第一次全面彻底地颠覆了流派的传统意义,打破流派泛指的所谓“共同的志趣与审美原则,相同的行为规范与利益均沾”的条条框框,提出“独立性”、“多元性”、“差异性”、“建设性”等开放式流派概念,从而有效地解决了诗歌流派在发展壮大过程中所遇到的“瓶颈”问题。第三条道路是中国当代诗歌的超流派,一个巨大的漩流中心与热力磁场,一个不断更新与变换的方阵,进行有效的良性的血液循环,无限延伸。在第三条道路的旗帜下网络汇聚着成百上千风格纷呈的诗人(这是古今中外难得一见的壮观场面),彼此关爱唱和,相互批评提携,真正体现了“诗人皆兄弟”、“天下大同,诗歌为公”的高尚情怀。正如著名诗人马莉所勾画的“金色地带”,第三条道路复活并将激扬中国当代诗歌丰沛而辽阔的流派精神。
2006年9月2日—9月5日东莞后来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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