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逸鸥 于 2013-1-20 00:16 编辑
她将一瓶高浓度的夜色
倒进酒杯
一杯下肚之后
浓郁的酒香像个散发乙醇味的小护士
将她身上所有的包扎
熟练地揭开
首先看到的是她的泪
我把它臆想成突破伤痂
被酒水稀释了的血
她说生活是一块冷硬的铁
淬火的爱情
总是被琐碎的日子叮当叮当
敲打成一把菜刀般的利器
这样说的时候
她又举起了第2杯
趁着酒水从她嘴巴
经过那些道路曲折的肠子
抵达胃部的这段安静空白
我将我和她的爱情
就着臭豆腐反刍了一回
其中包括初吻时懵懂的甜蜜
以及后来
那些我没有向谁叙说过的亲密细节
她说她的婚姻就像闻着很香的八角茴
终究躲不过碾子一样的日子的轮回
总有一天会被磨得粉碎
旁观者不过是爱情的食客
有些滋味
单凭舌头怎么能够体会
如此又干了第3杯
直到夜色瓶底朝天
东方露出鱼肚白
白天又像一块白色的胶带
严密的包扎了她的夜
而我蓦地发现
黑夜是一贴黑色的膏药
缓解了我白天的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