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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力量
──读徐敬亚《我告诉儿子》
妙手丹青
徐敬亚曾在中国文学界掀起过风暴，他的《崛起的诗群》、《圭臬之死》、《隐匿者之光》、《重新做一个批评家》、《不原谅历史》，犹如一枚枚巨磅炸弹，炸开了中国新诗的新天地。自然，他遭受到了批判和围攻。那是一位睿智的青年，一位觉醒雄狮的战斗。回放那段历史，依然撼天震地，精彩绝伦！ 千古侠客文人梦。中国新文化运动以来，不乏勇士和斗士，也不乏走狗和叛徒。能为民族振兴而一搏的人，我们不管他的才力大小，不管他的资质强弱，都要为他喝彩！ 但，文学毕竟是孤独的事业，不仅没有掌声和鲜花，反而更多的是遭受辱骂和恫吓。不为名而来，不为利而往，真正的文人，是捧了一颗红心来为理想献礼的！悲夫，赤子多被黑暗吞噬！ 当孤独的英雄仰天长啸的时候，他感到了悲壮生命的另一种意义，同时看到了脚下阴影的沉重。于是他要“告诉儿子”。 徐敬亚84年写《我告诉儿子》时，他的儿子才2岁，99年再修改时，他的儿子已经18了。我不知道84年的《我告诉儿子》是什么样，读99年的《我告诉儿子》，我的第一直觉是：英雄虽然沉默了，但力量依然在。 《我告诉儿子》不是陆游的《示儿》，也不是诸葛亮的《诫子书》；他要告诉儿子的是灵魂的承载，他要告诉儿子如何去完成“人”的使命。 《我告诉儿子》意象和内涵太丰富了，丰富得用我们的想象难以穿透。这是英雄用50年的生命打造的一柄铁锤，是用50年的风雨锻造的一枚铜丸，没有同样的经历和体验，无法参透。 “你是我变成的另一只蝴蝶/是一个跌倒者加入了另一种力量的奔跑”，只这一句，如果用庄子的才具来阐释，估计又是一篇不下万言的“逍遥游”。 这是一首用热血写成的自白，更是一首用浓情写就的遗言。你可顺着读，也可倒着读，还可随便抽出一句来读，不管如何去读，都能读出凝结着时空的灵音。 “在你诞生的时候/有人在下棋/输掉了开阔地之后/我们站在星星上向天空开枪”。人生如棋，社会如棋，地理如棋，天道如棋。棋是时事，是格局，是舞台，是规则，是一切的一切。当新的生命，在时空的某个交点上撞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对弈”正在进行。战争是一个孤立的词，它没有反意词，所谓的和平，只是战争的另一形态，或者我们干脆称其为孪生态吧。“输掉了开阔地”，自然是失败了。虽然在形式上输了，但在精神上依然胜利。“我们站在星星上向天空开枪”，这是何等的气魄和境界，这样的境界不是阿Q式的，更不是唐吉诃德式的，而是屈原“天问”后的宣战，是但丁“神曲”之后的激战！ 解读第一段后，我不敢再造次了，因为我感到了一股史无前例的巨大力量，从头顶直压下来──我已不堪重负。 什么是好诗？我不知道，只觉得，如果一首诗每读一遍，都能给你更深一层的启示，这便是好诗。《我告诉儿子》，就是这样的诗。 | 
发表于 2013-1-6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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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1-8 18: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