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水在流,火在烧。
你我在呼吸,吞吐着,尘世的喜怒哀乐。
城市跳动如心脏,运作,排泄着水火。
铁在摩擦,土在挤压。
巨大的铁板,在巨大的土墩上,用其身形,扭曲着。
天再怎么高,在人们的眼中,也只有看不清,这种结果。
地无法再厚了,人们眼中,结果被死死掐着。掐成一座城,一座镇,一座村落。
可是天没有限度的高下去,缩小大地,已经不能供给掐着。
2
于是一群手,密密麻麻交接重叠。成就一片黑压压的天,立在那里。
以着坍塌的手势,勾勒,之下的土地上,所有的生命形色。
水流着,流不过的安乐窝,顺着水渠跌宕着。大地上,那岸旁,是谁把一腔鲜血喷洒,留下了一个犬牙和利爪分明的暗红轮廓。水继续流着,流过,平静的干不死的江河。爬上高高的水坝,杵着。
火烧着,烧不着的绕过。继续烧着,朝着温暖的线路,一路燃烧可用的干柴,骨架,以及襁褓之窝。
手掌天空,密不透风,没有风能进来助长火的绝提之度,于是火安静地烧着。烧黑了大地,烧不死整片曾盎然的生机。遗留的生命力,是为下一场火的崛起伏笔。
风,风在哪里。
叹息,叹息吹动希望的纸帆,在人脉里悄悄飘着,飘着,被白细胞当成病毒,吞没。
血管不裂,毛发不光,呼吸不止,这千手遮蔽的天地,谁还有多余的精力沉默。
3
血肉和泥土混合,扬着各种颜色,疾呼,抵抗寂寞。
上帝的意志偶尔穿梭,点火。一颗颗寂寞之蛹,爆炸,炸成浆糊,炸成瞬间辨不清的,快乐。
这瞬间很长,血肉分离。
血独自向着深渊悠着,肉已经走向刀俎,背离血的颜色。
角落里,谁的上好肉体在愉快地呻吟着。
谁的血从屋檐滴下,滴着,滴着,欲要滴出一面干净透明,永无风波的江河。
4
水继续流着,在这千沟万壑的大地,仍旧不愿放弃,落差的嘱托。水流着,流着,誓要把一种落差,再次流成远古的洪流,来一场,轮回清洗。
火继续烧着,假借的漏洞终会死火。而当火熄灭之即,既是所有怨念大爆炸之时。
水火交融,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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