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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谈马启代诗风的雄放和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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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3-22 22:0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略谈马启代诗风的雄放和婉约



  

                               田承良

                       




诗言志,歌咏情。好的诗歌是沙漠里的一股清泉,会给人带来清新、美好的享受。马启代的诗风的突出特点就是注重诗歌的深度模式,境界恢弘、奔放、大气;另一方面他又尊重艺术规律,为内心而写作,“万物皆备于我”,形成了雄放和婉约递嬗多变的风格。而且在诗歌理论上又有着独到的悟性,是一位“诗意”地栖居在世俗世界里的艺术探索者。

马启代,山东东平人。1985年11月开始发表作品,曾任山东泰安师专“探海石”文学社社长,1988年9月创办《东岳诗报》与《东岳》诗刊,出版有《太阳泪》(马启代、岩峰、谭践合著,《宇宙风》出版社,1988年6月,为泰安新文学最早的一本诗集)。之后还写了《杂色黄昏》(百花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苦渡黄昏》、《火浴》(诗集)(中国文联出版社,1998年2月)、《魂殇》、《桑恒昌论》(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2年6月)、《仰看与俯视》、《受难者之思》、《马启代诗歌精品鉴赏》(刘桂传主编:山东文艺出版社,1994年5月)、《心巢:马启代散文随笔选》(作家出版社1999年12月)。2009年3月10日,他的《汉诗十九首》(<<STRONG>泰山>2009.1)发表在泰山国际网文学频道诗歌专栏。《汉诗十九首》中,有《养马岛诗抄》(五首)、《大汶河》、《日照望海》、《夜进曲阜》、《京城印象》、《登泰山》、《夜宿养马岛》、《济宁访友遇李白》等12首与地名有关,占了这组诗的一大部分。记录了诗人生活与诗的绿色轨迹。他在《济宁访友遇李白》一诗中写到:“那股天风/唤醒半空中未落的凋叶/载我/躲开友情的背叛/在‘壮观’的南风里/飞坠古楼”,“空留的酒杯/响着运河的涛声/残缺的手稿中/上句还在呼喊着下句/摸一摸您那鼓起的大肚子/如何装下了整个唐朝的豪气”,“忽听得几句诗/在您饥肠里叫响/香气冲天的酒嗝里/您一声仰天长啸/让整座城市/瑟瑟发抖”。诗人在生命的旅途中不畏坎坷曲折,诗情的豪迈与“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李白遥遥相接,也与“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的当代著名诗人余光中心心相印。

《杂色黄昏》无疑是他献给当今诗坛和广大读者的一份厚礼。该书是他的“黄昏三部曲”第一部,由著名诗人臧克家题字,知名诗歌评论家吴开晋作序,诗风恢宏,内涵深邃,具有较强的思想性和创造性,是当代人生命的一曲壮歌。

《山东文学通史》这样评价马启代的诗风:“青年诗人马启代(1966----),曾受桑恒昌较大影响。他是山东东平人,著有诗集《太阳泪》(合集)《杂色黄昏》《苦渡黄昏》等,并写有《桑恒昌论》,对桑恒昌下过细致的钻研功夫。例如《南方山水印象》这首诗:“山/是水做的/一攥/每个指缝里/都蹦出几声泉的呐喊//水/是云做的/随便一个山头/扑下去/就有几条江河发源//站在这/山站起来是水/水站起来是天的地方/曝光吧/带回冰着雪着的北方/盛夏一回”。诗中文思与修辞,似乎带有桑恒昌的印记;但是马启代的抒情方式要更从容,也更豁达一些。

马启代的诗有以下特点:

首先,他植根于深厚的文化传统,诗行里流泻着济世的情怀和民族忧患意识,同时又吸纳着西方诗学理念,文本中闪动着现代理性的审视的目光。他自觉地把自己与民族的历史、现实、未来结合在一起,在诗歌森林里站成了一个“大我”形象。一首首诗是诗人漫步历史隧道的一声声叹息和盛赞。在《火浴》这本诗集里,诗人感受到“地球在颤栗,……岩浆在沸腾/血液在蒸发……滚雷,轰轰而来”,其实这正是诗人用澎湃的激情去感应这个时代,是“积极入世”心海浪涛的一个外化。之后的《春雷》叩击的是文明与新生的心音,如同闻一多的《太阳吟》和臧克家的《春鸟》;《暴雨》激荡的是救赎和变革的呼声,令人想起高尔基的《海燕》和艾青的《向太阳》以及张贤亮1957年写的《大风歌》。

正因为诗人有这样的一种人文精神,他在《68:中国一个断层》的历史回望中,对极“左”思潮虐杀灵魂吁出了一声沉重而又压抑的叹息,在《酒肉之伤》的现实环顾里,对酒肉吞噬绿色文明发出了愤怒而又深长的呐喊。

这类的诗还有《鲸》、《写给我儿康康》等,这里的“自我”已上升为一种文化意义上的“大我”,同历史和民族一同思考,一同前行。《城市与鸟群》写出现代人的困境;《关于传统与现代》,写出文化的悖论思考;《车站》、《家》、《房子》等,写出心灵空间舒展的渴望。文章合为时而作,歌诗合为事而作。真正的诗人不应远避现实,在象牙塔里浅斟低唱。正是马启代对历史与现实的热切拥抱,才打造了他高亢、激昂的诗的基调。

诗人的心灵宇宙是博大的,装得下天风海水,风雨雷电,诗人常用的多是“大海”、“泰山”、“大树”、“河流”、“纪念碑”、“兵马俑”等意象符号以及“命运”、“故乡”等情感符号,诗人呼唤着“大风来兮/大浪来兮”(《养马岛诗抄五首·耀邦题字前》),所见之物无不成为诗人思想情感的触发点。如《登泰山》,写得气势恢弘:


梁山太小

容不下我一身江湖

持笔杀来

八百里浩淼烟波

竟在

山腰里

瘦成了一缕瀑布


在离天最近的地方

存活了好几个王朝的山风

蜂拥而至

凉飕飕

只见孤零零的旗杆上

那轮太阳

哆嗦成一团

那股荡气回肠的侠气

从黄河豪迈到长江

东归后却再没有归来

那些漫山遍野的好汉

无风可乘

亦无浪可破

一个个成为满身鳞片的石头

渴死云海


恍惚间

猛听得一声怒吼

一位好汉死而复生

我的诗笔刹那变作两把斧头

( 2009年1月5日)


即使写《雪》,写《藕》,写莲,写月,诗人的灵魂也是激荡的。如《听〈二泉映月〉》:“月光浩荡/你独自一人/在旷野的深处/走出一条汹涌的江河/万里烟波之上/燃放着千军万马/月光之下/我背负半生的尘土/打马跑过唯恐一回头/爆亮体内的旋律让清泉冷月/跨过江南”。

又如《咏莲》:"这一夜/月晓风清/我坐在烟波之上/等你从周敦颐的咏叹中走来……盼你借月光羽化成仙/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我们翩翩舞于汨罗江畔在众星的欢呼中/走一曲绝唱"……动与静,力与美,清逸与凝重,形成了诗的节奏和旋律。

其次,马启代的咏物诗得山水之灵气,悟草木之禀赋,写的更见才性和悟性。古人云,情动于中而形于外,这里,天地万物都转化成了诗人的心智符号。田野、河流、炊烟、自然生活是诗人的生命母体。大汶口、徂徕、泰山石等构成了绵长的诗魂。绵密、跌宕、激荡的节奏,平平仄仄的变化中有着天风海水般的激情。如《坐缆车》,诉诸的是诗人的生命体验:“三十年的努力/全凭这一缆的引牵啦……向下只那么一眼/山山峰峰/都吓得拼命向地下乱钻/一滴汗/掉下去/摔成一道瀑布。”人与景,心与物,形成一种主客体的互相置换。又如《火柴》一诗写得短小精致,富有哲理:“头颅就是炸弹/压缩着一代人的悲怨/燃烧是唯一的语言/一开口/就把黑暗点燃。”漫漫人生旅途中,如果心里没有光的磷火,无疑在黑夜里蜗行摸索,短短几句小诗,可谓微言大义。

诗人是孤独的:“能泣能歌/能在低于某种海拔的高度/独善其灵魂/也便能与四周的颜色相依为命并互为表里/不谈天/亦不望天”《有一种孤独很实在》;“我必须耐于忍受/我必须习于孤独/因而在水里的感觉/便是一条游鱼的感觉”(《我果真就是一条鱼》);“很多时候/我是一棵树/一棵四季长青/伸展着孤独与快意的植物”(《很多时候我是一棵树》)……恰恰是这种孤独给诗人带来了心灵的舒展,带来了思考的自由,带来了审美的空间。

这类诗写得较好的还有《秋蝉》,意境清远。《女神》写的有梦幻般的美,清丽,凄艳。

诗人有几首小诗,无疑是从经典诗作中受到启发,又翻出一定新意的。如《化石鱼》,显然有艾青《鱼化石》的喻意,在感叹生命的瞬间消失同时又呼唤自由的飞翔;《海礁》、《礁石》回避了艾青同名诗作的坚韧和永恒主题,另赋予了一种悲剧意味。这几首诗似乎可以看做是诗人对艾青先生的一种致敬。

这类诗还有《也写悬崖边的树》、《虎与猎人》。

第三,马启代注意诗的整体构思,一些诗意象繁复,意境深邃。如《南方山水印象》:




是水做的

一攥

每个指缝里

都蹦出几声泉的呐喊




是云做的

随便一个山头

扑下去

就有几条江河发源


就在这

山站起来是水

水站起来是天的地方

曝光吧

带回冰着雪着的北方

盛夏一回


山光水色,天风云影,交相辉映,好一个唯美纯洁的境界,好一颗纯洁、丰沛的诗心!

这些抒发性灵的小诗,其中不乏情韵隽永的句子:“大江东去浪涛尽/说什么兴亡恩怨/手一攥/又是一轮沧海桑田”(《手相》),胸襟旷达,思接千古;“老去的是时间/灵魂还站在这里/根都醒着/紧紧抓住地球”(《老树》)其实,永恒的是诗人常绿的心河。

马启代写得较好的诗还有,《我果真就是一条鱼》、《自由孤独》、《很多时候我是一棵树》、《卵石》、《秋天》、《梅》等。

马启代为肖冠文摄影集《在路上》(北方文学出版社,2009年1月)题的小诗如《雪》、《在路上》,也耐人寻味,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最后,需要提到的是马启代的诗评。他的《桑恒昌论》(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3年6月)是当代文坛较早的诗人专论,作者立足广阔的学术文化视野,从诗体论、意象论、鉴赏论、文本与评论等四个方面,对诗人桑恒昌作出了学理性的描述和概括,理论建构宏大而又烛微探幽,切入文本而又能“知人论世”,论者着眼于诗人、诗心、诗品、诗美,体现了较强的文体自觉意识。他的另一本诗歌评论选集《仰看与俯视》(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6月),从当代诗坛到域外诗影,从齐鲁诗人到神州诗情,对诗歌创作现象和理论视阈投入了极大关注,尤其对先锋诗歌以及参照系——西方现代诗歌能追踪蹑迹,提出了许多独到的见解。诗人运用现代诗学理念,对诗人、诗品、诗坛作了全方位的凝视和现代性穿越。诗作者的创作实践和理论研究,是马启代不经意地消除了学院派的“悬置”性的批评痕迹,更能抵达文本的内核,更能捕捉到诗歌的审美特质。如他对泰安诗人岩峰诗的评价:“岩峰的《独对玫瑰》在爱情题材的创作上开掘出了揭示人生与社会的艺术境界,却又未失情诗的纯真与浓度,应当说,在情与理的结合上,岩峰以自己的血泪之歌证实了新诗表现的广阔的可能性。”《玫瑰时代的爱情 ——读岩峰诗选〈独对玫瑰〉》)将诗歌与社会人生结合起来,打通的是人类普遍的情感体验。这也正是马启代诗歌理论和实践的艺术高度。


(本文载《泰安当代文学史》、发《山东文学》2009年第11期、存原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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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3-23 09:09 | 只看该作者
容细读。《登泰山》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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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3-3-27 20:1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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