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故事里讲着故事
有人在我们讲的故事里演绎
那些别人的故事。唯独忘记了自己
我从哪里来,如何认识了你?
我将何处去,安住一颗心?
我们在村庄、城市,更多的时候走在路上
手里握着什么,在笑或者哭——
像农民弯腰荷锄,像村妇在码头浣洗
然后,某位老人死去,芦管被风奏响
然后,天黑了,台灯点亮,婴声凄厉
这些在笔端流淌过的时间重复的情节
却不过是作家头痛时失败的构思
故事里的情节从来不曾老去
它们沉睡很久,也会突然醒来
我们置身其中,一次次地经历、怀念
那些切实发生过的,像一部陈旧的留声机
——它通上电,我们迈开腿,会再活过来
后来,再也分不清我的故事还是别人的故事
我们在故事中,还是在故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