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陷之歌
文/明朗哥哥
山坡的影子，风把它们吹响
像大雪走过竹叶的声音
林子里，藏着猎物的雄心
阳光如箭。行进的队伍也唱着歌谣
这是从山洞里传出的歌谣
小时候我们唱，没有顾忌
皇宫离我们很远，但好像在眼前
一眨眼，天黑了，我们就回家
萤火虫照亮了露水的田野和山林
后山上，磷火忽起忽落
这是海水包围的大地，载满神秘
我们长大。我们清理海上漂来的杂物时
歌谣自己在唱。挥舞乐器的人
手执悲壮、镰刀、火炬和自制的米酒
切开岩石或者蚌壳，我们没有发现珍珠
我们用陶罐汲水，消化粮食和遗产
金、木、水、火、土相溶的咏叹
我们用商音在黄铜上捶打
裂纹坚挺。漏网的泪水趁机夺取了
月亮之上的高点。于是，歌谣开始
变味——我们的内部存在狐疑
松脂燃起的黑烟冒出头顶，像树冠
雪山下，葬着阳春来不及带走的胭脂
当童年的牙齿在茅屋顶上掉落
被重新擦亮，冰块开始融化
那崩裂而发出的节奏，也是我们的歌谣
像木钉从房梁里逃出的脚步
甚至地壳运动也接二连三的来到
原始的树林。我们还是发现了熊猫
发现了我们的老和新生，黄金在褪色
一支楷体的令箭握在海浪的手中
我们向那片广阔的水域放出密集的鱼卵
鱼婆子是我们的皇后，她美丽
雍容富贵。我们是留下来的守墓者
在出土的彩锦上，有中药的引子
我们老了，吞下自己的黑发
就看见身后繁衍的小数点
蚂蚁们抬着一根龙骨，缓缓靠岸
羊群站在高原上，像站在蓝蓝的天空
麦子在四月的抚育下，开始怀孕
我们把歌谣传给河流，山脉
将一个唱不上去的音
告诉孩子们——
我们的歌谣比以往更干净
选自绿风论坛http://www.lfsk.net/dispbbs.asp?boardid=2&Id=84689&pag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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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5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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