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程洪飞 于 2013-5-19 00:49 编辑
握手
程洪飞
站在你面前,把手伸向你。一个由下而上的圆弧,伸向你的手被我扔在头顶上,并且扶了扶帽沿:“今天的风好大。河岸上那只鹤一只腿立着,它的另一只腿肯定被风刮飞了”。是风大。不然我怎么会用手按紧帽子,我平时不习惯用这个姿势的。我在自言自语?又好像不是的。我明白这由下而上摆动的手,是我想和你握手的一只手,在没有捉到你的手之后,空旷的一声,伸出的手被惯性扔在帽沿上。来不及缩回是我的手伸出太快,还是你没做好握手的准备?我当然感觉得到。风没来之前,你的手也弯曲了一下,并且手心出汗,湿漉漉的。不要遮掩了,否则,你为什么在衣摆下,反复的擦着手掌。事件的一切经过都来不及还原,回不去事情发生的那一分钟,所有的失去己经产生结果。荒草岸上李花白、桃花红们叨咕着的花类被风骨折的事件,与我俩有什么关系。我俩相互盯着对方,那一刻的时间,远岸的果实也在落花的凝视中成熟在我俩的身后。成熟的果肉是青的是红的是苦还是甜?太遥远了,宁可站在这里,任凭小风吹来果实的香味,又被小风驭走,谁也不愿先去那荒岸上剖开果实嚐点果肉的实际味道。鹤已经飞走,翅声渐稀。一丛丛荒草漫进一只鹤在泥中印下的趾迹。不远处,一个人的手仍然放在帽沿上,而另一只手在衣摆下已经停止晃动。真奇怪,那二个人保持距离站着。只有一手臂的距离,俩人没有想到相互靠近一步。
插画:魏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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