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羊
母羊在半道上昏睡,安眠药
露出几颗豌豆般的脑袋
我想起赤贫时代的牛棚
黄牛身披道袍负责看守
我习惯将泄露天机的脑袋
深埋一口大缸,囤积着粮食
河水与一只闹钟,黄牛在火山
爆发的七月语重心长,在一张
藏宝图上与我谈论爱情
在半道上,我遇到一只母羊
在环形山的背面我教它化妆
10.19改定
两个姑娘身后
从我脑袋里,一个缺口扔
出一只门扇
给流亡归来的蚂蚁
一次年老之前的集体祭坛
一杆抹上铜绿的猎枪捅破
十万云层
我身穿袈裟躲在缺口里
呼吸天国的地狱之火
无论脚下的人群在贩卖什么
我只会抓住
我的无尾之梯
十二月打我脚心飞行
一个正在挖掘的墓床在我头顶
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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