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秋》(之三)《芦花摇浪》
文/戴永成
夹岸复连沙,枝枝摇浪花。
——唐•雍裕之《芦花》
一根根芦苇,一枝枝芦花,如白雪一样铺展在河岸上,在明亮的月光下,尽情地摇曳着秋浪花。芦花与浪花,一起涟漪出历史深处唐朝的秋。
唐朝的芦花,唐朝的女人花,唐朝的是是非非,穿过望穿秋水的岁月,目光抵达五千年母亲河的岸。
岁月悠悠,河水长长,芦花白白。
一滴母性的水,润泽芦苇清瘦的骨头,飘逸的芦花长成水做的女人白发。
两滴母性的泪,打湿芦根生存的血脉,芦花开在岸边,浪花拍在岸上。那两滴泪很沉重,一滴是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泪,一滴是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泪。女人如花,泪刺痛根。
唐朝,草色的血很丰满,离离原上草很茂盛,草根编织的社稷很强大。芦花开放出唐朝开元盛世的和谐,也让人想起另一朵女人花。
贵妃醉酒的故事与芦花无关。贵妃是唐朝开得最美的羞花,一壶酒醉了君王与江山。
羞花与芦花,同与女人有关。社稷毁了,羞花死在君怀;芦花活着,依然醒在民间。
芦花摇浪,前仆后继的浪来自草根。潮涨潮落,江山是君王的帆。花开花落,爱情是女人的命。华贵的羞花,为何死得那么早?卑微的芦花,为何活得那么长?
唐朝羞花,只不过是唐王的一件装饰衣裳,美人只不过是被皇权抛弃的一滴血。
羞花开在历史深处,告诉中国女人做平淡的芦花,即使骨头很瘦,却活得真实与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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