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兄难弟喝烧酒
兄弟多,惟有酒壶里这三个最铁
一年比一年胖,骨头不长肉疯长
兄弟的酒量稍有退步
肥大的毛嘴唇咬紧了酒壶的细嘴
咕咚一声喝进了二两
再咕咚一声喝得脖子一伸一缩
兄弟像极了鲁智深
而我哇哇嚎叫的本性不变了
记得在你入狱前的早晨
我去敲你学校的大门
你抱着一个妖精一样的好姑娘
夜酒醉得你像个真正的囚徒
你执意要把怀里的姑娘送给我
“反正我要进去了
姑娘总不能带进牢房吧?”
我想了想说:
“兄弟我帮你保管这个好姑娘
你出来时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时间刚好过去了二十年
弟妹坐在旁边侍候我们兄弟喝烧酒
她敬我一碗烧酒:
“瑟哥,感谢你在最穷时的救济……”
弟妹的话还没说完
兄弟们已经抱头呜咽
像这年头依然脏肮的三只野兽
2013年1月8日黑夜
牛皮挎包
我有一只牛皮挎包
背在身上像背了一块牛皮
我从不牛逼
我从不喜欢剥夺别人的牛逼
更不喜欢直接剥牛的皮
牛皮本来长在牛身上
可现在它长在我的身上了
我想甩掉这只挎包
有一段时间
我甚至成功遗弃了它
但今天早晨
我走在街上
我听到有人喊
牛皮牛皮
我发现我的背上
又背上了这只
牛皮挎包
2013年1月5日白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