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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诗歌爱好者,于心中早已将自己定格为白云村首席诗人,而这种定格是所有村里人所不知晓的。
! S0 K! Y$ ]* g& }, }, `村人所认识的是一位普普通通新农村建设潮流下诞生的村官。我像一粒纯净而饱满的种子,经过她们的催芽,从苦难和艰涩的土壤成长起来的村委会主任。也许因为年轻,她们寄予我的厚望与信任,不亚于对任何一种庄稼的期望;不亚于对泥土、阳光、空气和水忠诚的依赖。
/ L# s5 g* c7 Y" y, s一切都缘于她们生活环境的恶劣和艰苦劳作的辛酸。她们心中几度涌起改造村庄的雄心壮志;也曾几度大刀阔斧开山造田却又几度在干旱和饥荒面前止步不前。不是政府的扶持力度不够坚强,也不是村里的人们意志薄弱,而是村人们面临更轻松舒适的选择。改革开放的时代吸引她们背井离乡纷纷远离村庄去外面更广阔的世界谋求生计。也许这是自然的选择,我们的村庄乃至全国各地偏远山区更多的村庄,似乎必然会遭遇被遗弃的命运。+ L K; @! C% i# x3 g' n! ~" V
有能力的人举家迁走,没能力迁走的也举家外出务工,最差的务工者也比在村里刨土强得多。村里眼看不多的老人即将落土归根,村庄的覆没为期不远,我心里充满惆怅与落寞,尽管村庄一如即往的贫穷与落后于时代。
6 f3 T: Z$ |: V! X' e更矛盾的是,曾经立志于村庄改革与发展的我,也逃离了她。我的村庄似乎将成为远古部落的遗址,我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内疚与遗憾,我的焦虑也在于此。
7 C( ^9 E, {6 \9 n我在他乡欲停止心灵的歌唱却止不住心痛和悲悯,自然为此魂牵梦萦。我应该为这个小小的村庄留下点什么,眼泪?诗歌?以祈求她不在历史的版图上消失贻尽,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这个村庄仍然活在一个诗人的念想里。她曾经是那么真实而艰难的存在着,在这个日渐被污染、被爆破、被燃烧得千疮百孔的地球一隅,依然保持她最原始的村落之美,自然而朴实的让人不忍心浓墨抹之。4 p) _' F5 Q# E' K) v% e1 w. i8 ~
这样,也是一个明证,我曾在这个村庄留下了各种各样的脚印,而这脚印于心灵是永不磨灭的磐石。* }* n B2 V5 P6 Z+ C6 a: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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