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雅墨瀚香 于 2013-11-21 07:33 编辑
冬晨,目光依旧载着身体沿着河畔慢慢的走。
人们喜欢这样散步,拥着恬静,携着记忆和回味,偶尔,于情感深处迸发出一些炙热或怡悦的火花。
时光成功的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季节的轮回,景物在它的权威下悄无声息的递变,天地开始苍茫,水面已是裸白,船默默地在依着岸……
冬大概是不识春的,柳树识得。它不舍得放弃那些春始的绿,抵着寒冷硬着垂姿挺立。
一个美丽的女孩站在树下,惊诧间摘下一枚吐着新绿待发的叶片,爱惜的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端详,温暖着冰度。
时而,鄙夷的笑。眼睛藐过岸边那些曾经娇贵却已萎靡的花朵,还有那些曾奉承花而生长的叶儿,它们曾用怎样的奢侈争芳斗丽!此刻,它们已毫无生机,只有这几株柳树擎着绿,持着最后的暖意,守着这条河,这个坡,这个人间。
柳,似乎卑微,可见可不见;
柳,似乎不够有骨,易随风动;
柳,似乎恼人,洁白的絮容易遮了持黑者的眼。
一腔忧愤孕发着坚毅,浓出一幅钢筋铁骨的绿,以刚毅之姿情募天宇,以淡泊之意比画高度。
只有在这个季节,阳光才会掠过河面,触摸到这几株柳树母体的坡脊。坡是爱着冬的,爱着肩绿的柳。尽管枯草的叶子盖着脚面,野性的蒿体站据了手背,一条石板路的发辫搭在腰间,踩着骨节脆响,它的心事与路过的鸟一起站在柳枝上吟唱……石头越发的青,心头越发的紫。
柳树同样爱着那一轮红日,爱着贫瘠的母体。它的爱顶着垂冠在湿冷的气流里发酵。灵动的思绪生出了双翼,翱翔在这个冬天里、爱上了这里的水、这里的坡,还有这几株青煮寒冷的风骨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