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朱荣兴 于 2013-12-17 22:16 编辑
白:过去10年,广州各救助管理机构救助了35.34万人次生活无着及流浪乞讨人员,数量居全国之首。
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者
一、 “ 我想有个家”
不是偶遇街头的流浪汉,脚尖常常触及街道边露宿者。
躺在快餐店外三轮车上昏睡的,刚好与快餐店内大口径进餐人隔着玻璃形成反照。
城市的露宿者,白天在街头的垃圾桶“淘宝”,在饭店泔脚桶旁转悠,或者哪儿打个短工。
他们多是外来的打工者,务工恐朝不夕保,工作非俯拾皆是,吃饭断无四菜一汤。
微薄的收入刚好糊住口,晚上像寒雀栖息在城市里的各个角落。
“我想有个家”,成了他们嘴里最珍贵的动词。“我想有个家”,连暂住证也没有,一派谎言。
二、低空飞翔的漂泊
段费理在工地打短工,老板月反馈一千多元,他躬身于新桥下,依赖桥下的维护通道躲风避雨,
等到近边的活一完工,他又会像候鸟迁徙到下一个巢。多年来,段费理已经习惯了低空飞翔的漂泊。
流浪到了远方,到了远方依然流浪。
43岁的马先生来自甘肃天水,初一辍学后在家农耕。18岁那年学会讨饭,扒着火车皮一路向南,最终流浪到广州。
25年来,他蜗居在立交桥下与世无争,靠捡饮料瓶和废品维生,以矮人三分的方式与城市亲密接触。
陌生人无意中的一句“你结婚了吗”,突然间他像弹簧伸开又缩回。
三、“筑巢安家”
四处都是落脚之地,拄着拐杖的周先生居然能在树上“筑巢安家”。
竹竿和窗帘布是现成道具,在绿化树上搭起了一个简易竹床。
他搞不懂那个基本问题:城市的枝头是用来筑巢的吗?
城管迅捷发现并拆除后,他一下抹去了办寄住证的念头,再没有飘回绿化树边。
他觉得四处尽可以找到自己的准确落点,正像飘落的树果终究会归于地面。
四、流浪有了猫伴儿
90岁的陈伯,打16岁从粤台山老家起程,故乡已成断线风筝。
一直在广州谋生,直至年老力衰干不动活儿,转而四处流窜拾荒为生。
陈伯与四只流浪猫相依为命,一起寄居在商家门口。
说起这四只猫的来历,陈伯俩眼发亮放射感激之情。
12年前,他在无人江边晕倒,唯独这四只流浪猫把他团团围住,接着猫气几个小时后他醒来。
之后,陈伯决定与它们不死不散,日夜相伴。
他还给这四只猫取了几个有趣的名字:雷老虎、调皮仔、花花和白面仔。
寓意: 守护者、娱乐分子、零花的、好吃的,自此什么也不愁了。
流浪有了猫伴儿,流浪仍未有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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