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 话

雷东儒

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
哥哥要结婚了
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25号
我说挺好，她接着又说
“我给你哥说了，你在上大学
花钱了地儿还很多，让他别太铺张了”
我说这怎么能行呢？
哥哥这可是结婚，该咋就得咋
母亲那头不说话，我也只好沉默

晚些时候父亲的电话来了
他没说哥哥要结婚的事儿
就说过些天他要回家了
北方的天儿冷得厉害，工地要放假了
问我需不需要打点钱
如此的单刀直入，是我早已习惯的他的风格
只是这回是问我需要钱不
我吞吞吐吐有些诧异，他挂掉电话
来了条短信--“账号！”

我拿着手机，望向窗外
北方的夜空也干冷得能使眼睛发疼
我决定要给哥哥打个电话
和我一起光着屁股长大
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哥哥
要和别人同床共枕了，他要结婚了
我紧握着电话，考虑着：该说些什么呢？

汤胜林

平淡了

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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