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锡民
诗歌评论,往简单里说它是一个虫钻木的过程,向复杂处扯它是一项“虫钻木、木打虎、虎吃鸡、鸡捉虫”的系统工程。无论简单还是复杂,虫子总是令人生厌的,有必要将这些软体的无孔不入的家伙们晾晒一下。
一,“蛔虫”现象
蛔虫现象发生在熟悉诗人的评论者身上,他们就像诗人肚子里的蛔虫,游刃有余地在九曲回肠里游荡,畅通无阻地在山道十八弯里出现,连诗人有几根花花肠子也了如指掌。
“蛔虫”只在密切接触者之间穿梭并献上爱的虫卵,虫与木始终保持互动,伴随蛔虫现象的是诗评有较高的准确度,准确度是诗歌评论的重要因素,但诗评水平高低与准确程度不能简单划等号。
二,“螨虫”现象
螨虫作为人体的寄生物,常埋伏在面部的鼻尖以及鼻翼两侧,时机成熟就公开亮相。螨虫比蛔虫肤浅,它是不熟悉诗人的评论者的产物,虽然诗歌允许多重解读,但像强拆那样的拆解,过于背离诗人的意志,是诗歌领域出现钉子户的温床,极端者还会被诗人视作故意制造酒渣鼻。
三,“滴虫”现象
滴虫不长在脸上,没有螨虫的审丑烦恼,深度与自由度也不及蛔虫。但它能够在私处制造奇痒,而宿主正陷在痒痒中不能自拔,她们频频发出求救信号,期待一个小虫成全诗歌名人的快慰。滴虫是快乐棒,却制造着假高潮,激情过后归于平淡,奇痒过后会火烧火燎.
四,“冬虫”现象
冬虫乃冬虫夏草。无论评论者与诗人熟悉与否,都能做出准确精当的评价。它要求评论者有扎实的基础知识和基本理论,熟练的评论技巧。既找准沙里的金子,又指出玉里的瑕疵,还要考虑木头主人的承受能力。做到从大处着眼,从细节钻起,从肢解到组装一气呵成。读这样的诗评,等于药疗与进补。这样的“冬虫”,能有效提高诗人的写作水平与读者的鉴赏水平,增强抵御诗疾的免疫力。
五,“精虫”现象
“ 精虫”是“冬虫”的延伸或高级阶段,它在保留原创基因的基础上,又获取了新的生命。它从一个个具体的诗评事件抽象出诗歌理论,又反过来去指导诗评实践,它是诗歌评论质的深钻和飞跃,是有出息的诗评者追求的目标。
2014年2月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