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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诗选编后记
文/芦工(老闷)
《我们》诗刊是一个尚未毕业就离开学校的同学倡议创办的,从1980年5月4日创刊以来,风风雨雨地出了五期。前后投稿和参与的有三十多人,共登载过一百二十余首诗。这个集子就是从中选出的一部分。
在古代,不知谁发见了“诗无达诂”这一美学标准,它给了人驰骋于精神宇宙的翅膀,也在文学之路上布满了荆棘——表现形式的、政治的和道德的。从 《诗经》开始,戴着镣铐跳舞逐渐发展成了一门功力精深的学问,除非你沉默。“五四”以来的新诗运动,打碎了镣铐的几个环,但修补镣铐的业务也与之并进,于是,使用文字必须与胆量结合的历史仍旧以种种翻新的名目继续着。
在这个集子里,有着与兽类相别的人所具有的精神与感情的宣泄,但是,按照“诗人都是孩子”的定义,它们还是应该摒出艺术之宫。诗味的浓淡还在其次,主要是因为,这里面虽然少,但还有矫饰和遮掩,“忘怀地笑和哭”是不多的。这由于尽管作者都是学生,都是青年,但他们毕竟是成人。
在即将离开西北这座最古老的学府时,我想起了许多双眼睛——青年的、明烁着理想之光的、深邃着执着追求的、纯彻得能够洞见心灵、但可能还有着几分稚气的眼睛。的确,靠着这些双眼睛,《我们》才得以出了五期,这个集子的作者们(在校和不在校的)才能够躲于一隅舔净身上的血和污物而无怨色。
愿这个集子是深夜街头的一个地摊,“所有的无非几个钉,几个瓦碟,但也希望,并且相信有些人会从中寻找合于他的用处的东西。”
谨以此献给那些识与不识的眼睛。
1982、1、西北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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