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
——高爽
在云霞竞走的异地
和一个隐士擦肩而过。
这着麻鞋的隐士踏着如洗的步子
在春天的边缘竞走几日了?
倘若内心的灰尘已经落定
偶尔幽闭于乌有的灰雀果真会被他的目光保鲜
或在其快门里遐思,串演风月?
而采撷他脊背上的风令我涉险
那持续喧嚣的脊椎
势必被空手翻的闪电反复翻阅
那么抹去这偶显峥嵘的脚步
在走神时娓娓转折,压住冢上人家的一缕炊烟、
一次月全食
惟让拾荒的蓝反复去推敲栈桥外的那只迷舟:
老先生,此处离月影下的一场春雨
还有几夕、几里?
《而……》
而兽形香炉借走卦辞和海水
终于在一夜之间
把世俗扶起,坐看蓑衣人举着弯刀
平砍月色
而在蜻蜓点过的那些名字里
鸟鸣的海拔可以容纳来年的雨了
多像一些从树上走下来的水靴
孤寂的返身一颤
而美人,让风吹开内心的空
握住了蝴蝶的湖这么多年的沉浮
只有潜梦者还有一瓣曦光
慢慢了饮尽她身上的小感冒
而遁世的墨汁养活了一夜雁字
便要耕读一锹成谶的白了
从此草长一寸偏旁,渔樵西来
哭醒的星光就会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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