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仪的孤独 旭陞 先秦的俞伯牙是幸运的。弹琴在荒山野岭中,弹琴在大自然中,有草木流水、牛马野兔,还有就是能让俞伯牙感到幸运的钟子期。于是就演绎了一段“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又在钟子期死后,俞伯牙痛失知音、摔琴断弦,终身不再抚琴,成为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说。 然而到了东汉,音乐家公明仪就显然悲剧了。琴音袅袅、沁人心扉又如何?牛仍然低头吃草。于是就有了对牛弹琴,分不清对象。 面对这样的对比,我们好似发现了一些东西。弹琴者终究在弹琴,关键是在有没有“知音”。若是空怀绝技而不遇知音,对牛弹琴也许是最好的一个选择。与其在茫茫人海中倍感伤感,不如在草地牛头前独自孤独。 其实,这种孤独在中国现当代的诗人中间已是常见的现象,诗人到处布施,能遇知音者寥寥。诗歌如此,那些饱含诗性的文人,或是说那些内心富裕的人们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在当下的教育改革中,对于诗歌的教育十分关键。不是要求教育出多少大诗人,而是要教育出能够面对大诗人有所识、有所悟,做不了文化的知音,起码能做文化的读者、观众,而非GDP的单纯制造者。 红山诗社在成立以来,围绕在张蜀恒等一些诗人、张无为等一些评论家、乔国煜等一些教育家的周围,一直持之以恒的致力于“现代诗教进校园”的善事。这对于赤峰市的学生是幸运的,对于红山诗社的成员来说也是幸福的。 不只是在遥远的古代有高山流水的美好故事令人羡慕,在不远的明天,赤峰市甚至整个中国,在“现代诗教进校园”活动的不断进行中,会走出无数的俞伯牙和钟子期,而并非只是受千年冤屈的公明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