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安康古月 于 2014-6-1 20:56 编辑
农民,有时光拆不开,有秋风吹不动的土地。
土地上,麦子知道,我大嫂手握镰刀的姿势。
农民工,有电话诉不完,有月光照不亮的乡愁,还有我年过四旬的大哥。
煤田里,大哥手推着煤车,心念着父母,妻儿,佝偻的姿势,藏不住汗水和疼痛。
农民与农民工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回乡的车票清楚,大哥每次都算好了,回家过年。
农民与农民工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离乡的春潮知道,大嫂知道,侄儿也知道。
被大嫂藏在思念的夜晚,有一杯酒饮不完的忧伤。
被侄儿寄在父爱的天空,像太阳,像月亮,有多少光明,就有梦想和期盼。
农民与农民工的距离,在留守儿童心里,像从春天到秋天,被夏天的热隔着,直到爬满秋果,并把一份甜留在嘴角。
农民与农民工的距离,在留守儿童心里,像从秋天到春天,被冬天雪连着,被爸妈抱在怀里,温暖无边。
农民与农民工的距离,就是土屋与工棚的距离,有亲情连着。
农民与农民工的距离,就是麦田与工地的距离,有金钱芬芳着梦想和爱情。
农民与农民工的距离,就是城市与乡村的距离,有太阳,还有月亮,以及月光下往返的人流。
农民与农民工的距离,有拿笔的手握不住的锄头,有写诗的手举不起乡愁,还有一条河流,一直浇灌着,延续着,这时代赋予的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