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贵州孤独客 于 2014-5-27 22:01 编辑
《母亲:骨髓深处的痛》
文/封期任
此刻,我竹笛横吹。
想用笛声,减轻一分骨子里的痛感, 抹去母亲眼里一滴酸涩的泪。
不想让她酸涩的泪滴,浸透我身后那一串串漂泊的脚印。
笛声悠悠。
一张蜡黄黄的、皱巴巴的脸,在皎洁的月光下穿梭。
一双茧皮交错的手,忙不迭地在一针一线里缝补漏落的光阴,和绵长的牵挂。
一道深情而温婉的目光,从静谧的村庄里伸出。
我骨髓深处,被盯得疼痛。
一种熟悉而久违的声音,含着泥土的味道,在稻穗飘香的季节。
把我的乳名,连同我的生命,一起深入到泥土的根部。
这仲秋的夜,如此安静。一根针落地,也可清晰听见。
圆月像玉盘,在空中飘荡。
窗外,高脚杯欢喜地碰撞,玻璃交碰的尖啸,弄得我孤寂的耳朵嗡嗡地响。
在这爆裂的喧嚣中,我想——
今夜,母亲的宴席上,可否摆满舒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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