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荒原

陈十三

到此为止，我已经抵达了一片白色的荒原
停滞，那些劣质的星星，使夜空变得凸凹不平，

我带来了浓烈的酒，高大的白杨挺立、坚硬，
酒，把来历不明的野鸽灌醉，
北方啊！北方的荒原，北方的酒，燥热的风在北方的荒原上吹。

到此为止，我的身世被村庄包裹，我的身世来自北方的河流，
一捧黄土就能证明我，证明我和荒原的关系
证明我和村庄，和黄土的关系。

我在荒原上点了一堆火，我听到荒原上的野兽在嚎叫，
宁静的嚎叫，这嚎叫声在黄土中成熟，
颤栗的嚎叫，这嚎叫声可以称为火焰之美，
嚎叫，北方啊！野性的北方，粗犷的北方，
到此为止，荒原便是北方，
北方便是流动的河水，是在太阳下祖先的耕作。

荒原，播种者的荒原，贫困的荒原，
燥热的风在荒原上吹，原始的风在荒原上吹，
吹着祖先的雕像，吹着生命的空旷。

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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