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也不例外
说到底说破大天说得神山雾罩说得神圣成天神圣女,文学也不过是人类于自身于自然社会生活的一种自觉、自醒、自悟,是人类精神的一种自诉、宣泄、认知、反抗或追求,原本就不应当有什么“为谁服务”的功利性劳什子。
大陆文学史荒诞而惨痛的教训就在昨天。
自从“为谁服务”之后,文学便被政权绑架,沦为了权力争斗的侍女与谄臣,最终发展成为了郭沫若为“亲爷爷”服务的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太监式软骨文学,诗歌也不例外。多少人间悲剧因文学的阶层功利性追求而发生,假大空大兴其道,文字狱屡见不鲜,文学成为了投枪与匕首,直接刺向了人类自身。敢问今日全民精神的沦陷与堕落,伦理道德无底线地被击穿,这与多年来提倡的所谓主旋律有没有关系?与多年来奉行如圣旨的“为谁服务”有没有关系?
一会儿批孔,一会儿又尊孔,这种意识形态的体制性功利性混乱,不就是污染窒息人类精神自我求索的元凶吗?
大陆文学多少年来停滞于人类精神的表面或浅层次,便产生了如陈光标、芮成刚、主持人、文工团、演艺脏星及教授等等污染人类精神的怪胎坏胎,这是逆人性逆普世价值的权力性肯定与提倡的结果,导致了一个社会文学氛围的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且激发了全体社会追名逐利弱肉强食式的动物性本能,人能够成为人或接近人类本性的可能性不复存在。
文学有审美的功能也具有审丑的功能,古今中外的文学巨著早已印证了这一点。《草叶集》、《红楼梦》、《金瓶梅》。。。莫言、贾平凹。。。的小说,沈浩波等人的现代诗歌。但凡动辄举起道德大棒的组织及个人,历史经验表明,这些组织与个人皆是别有用心,皆是妄图从灵魂精神上戕害进而达到控制他人的阴谋家和阴毒小人,皆是口是心非欺世盗名男盗女娼之流。
人的解放说到底是心灵与精神的解放,人的自由说到底是心灵与精神的自由。基于此人才能活得体面、尊严、高贵。一个人或一个社会形态,物质的富足并不能完全解决人类精神的真善美。唯有对人的思想精神的尊重和包容,才能抵达人类理想的诗意性境界,人才能发展完善,从而趋向和谐与大同。
我们有必要思考这个社会这个时代,有必要审视我们生存的人文环境和人性走向。我不担心某个时期内人性的幼稚单纯,甚至不担心沉默不担心徘徊。我担心的是热气腾腾的冷漠和处心积虑的别有用心。
如果想在文学或诗歌中存在和显现,那么人性的自我完善必须是自觉而非功利性的,必须遵从普世价值观而非集团意志。
目下虚弱的若有若无的诗歌也不例外。
14。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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