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呆瓜 于 2014-9-1 19:48 编辑
文/淡若春天
从诗歌的完整性来说,呆瓜的诗一直是莫家村的典范,正如莫家村这个名字一样,不做作,不世故,浓浓的生活情趣,满是生活的爱与温情。因此,他也成了一些人模仿和复制的对象。甚至,也成了自我复制的对象。
呆瓜也可以代表莫家村整体对生活的认识:自然而认真,低调而韧性。
由于每个人在写诗的时候,都有一定的假想对象群体。这也决定诗者在表现审美对象时,最后呈现出来后的反应。而呆瓜的诗一旦出来,即刻会引来“群蜂采蜜”,这正说明了他对生活的认识是具有代表性的。当然了,他对文字天生的敏感性,及驱遣力,是他将这些共同的认识变为独有特质的武器。
呆瓜从小生活的记忆:大海、村庄、劳作、伙伴,这种童年最美的经验,成了他最温暖的记忆。而一个高强的诗者,最大的能力之一,就是将过往的记忆变成想象力和情绪,呆瓜做到了,因此,他才会引得这一群有同样经验的人的追捧。
我承认,我没有村庄的生活经验,我对村庄的认知也没有那么美好,那么人性,但从呆瓜的诗里,我看到了,感知到了。谢谢他!
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诗里的枯井,会说话的植物,他的阿香,还有他的亲人们。
呆瓜的诗有一种土地般的温厚,淡淡的香。有着中国人对土地的迷恋与追随。藏着许多对自然的向往与农事的变化。哪怕他笔下的城市,也只是零零碎碎的小巷片断。如:
如果
如果你在黄河口一个平凡的小城里
喊一两嗓子,我有可能听到
如果你只是向我提起时光和太阳
我会躲进一个年久失修的房间里
翻翻自己的照片,翻翻
一页页印满数字的小纸,说
有些东西真的像月亮
初一十五不一样
从中可见,呆瓜关于城市与乡村的错位,他往往避开高楼大厦所带来的压力,极力返回乡村印象。他希望,哪怕是城市,也可以如乡村一般,有着村口呼唤,村尾应答的亲和力。有着如山壁回应般的反射,方能看得见自己的存在。
这也是久居樊笼的城市人,那种多数人挥之不去的迷茫。因此,他们愿意住在呆瓜的诗意里,看到想要的美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小村
我要埋掉你,像埋掉
一块骨头。有味无味都要埋掉你
不被拾荒的人捡出来。我真的要埋掉你了
趁我还能走回去。怕你继续暴露着
像一根针,生着锈,还扎着人
可是,深刻的过去,像雾霭,轻淡也浓烈,埋不掉,悠远又长久。
美与真是一对孪生兄弟,呆瓜的真,带来了他的诗之美。
之所以说呆瓜诗歌完整,并非仅是他的字句能力和情绪记忆的认同感。还有他独特的想象力,他朴实得很有新意,像一个牧牛的孩子,时不时有新鲜的曲调,因此,你可以久读不厌。可见,他前半辈子的积累,给他带来了充分的养分。
需要耐心的等一等。大雾
松开手,阳光靠上唇
它就会回来
——《迎春花》
你来得及时,你凶猛如虎
摆方阵,困住一层层的人烟
——《桃花》
我说,年久失修的滑滑梯
旁边围满了杂草
——《发呆是个什么样子》
呆瓜对诗歌的建构也是新鲜的。
譬如他写《桃花》:
他们是你的玩具。你让他们来
他们就来,你让他们走,他们恋恋不舍
一首诗,好与不好,建构很重要,入诗的方式不同,也可以带给观者快乐与喜悦。
呆瓜还有一个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对汉语的痴迷,他逐字逐句的去点化每一首诗,因此,他的诗歌很少有多余的部分。他看似惯常的写作手段,却是那么珍惜和疼爱汉语言的每一个字。他反感语言暴力,不喜欢把诗歌当作传声筒。
呆瓜是一个接地气的诗者,他不喜欢高高在上的说教,他认为每一句话,都应该来自心底,而非在天空游走。因此,他的温暖与亲切,是来自内心的。就如他自己的诗一样:
“笑,呼吸,或者松动旧颜
瘦小,无力,在一个偏僻的小城
将自己慢慢剥,慢慢老
线装的旧书一样”
只是,“情”虽是诗之基础,但“诗言志”也是诗歌思想美的一个重要因素。并非说呆瓜诗歌没有思想美,而是缺少一种辽远。虽然相同的素材被他的妙手不段翻新,但毕竟也会有审美疲劳的时候。一个高强的诗人,生活“视界”的多面性,也是促进诗歌进步阶梯,从音乐、美术到各方各面的热爱与探究,都将成为你厚积薄发的人文基础。自古以为,许多大家,谁不是博古通今?
呆瓜还有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是相当排斥“西学”。其实,现代诗就是在白话运动后兴起的,说白了,是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下产生的,包括排列,写法甚至意象,无不受之。
其实,我也不大喜欢译诗,我也认为诗歌就是民族文字的精华,翻译的诗肯定会流失点诗意,甚至方法。但是,有时候,学习是应该的。只有通过比较与吸收,才能更强大。希望,在这一点上,你能与我共鸣!
春天读诗:《偏头疼》
文/呆瓜
现在,我已经褪去身上的花纹
不再是豹子,用餐的时候
你一定会发现,是一具皮囊
同我一样忧愁的,是一群
奔波的蚂蚁,患上了潮湿的关节炎
缓慢地活下来,对明天
充满了恐惧感。有一只怪异的鱼
是不说话的,夜里,坐在阳台上吸烟
控制着我的半个脑袋
【前言】呆瓜最好的东东,就是他完美的中国思维,几乎没有受西方诗学教化的大脑袋,因此,他可以装得下所有中式的灵魂。这里不仅指他的思想,还指他的文字。不过,似乎这样说来,有点抬举他。但这的确也是我最敬重他的地方。
诗歌是由最前台的文字和后台的思想所组成的。而这二者,均是呆瓜所熟知的写作模式。
所谓熟知,我认为他是一个理性的感性者,他对诗歌的建构了然于胸,而不像一些人,以为顺手拿来的文字就是诗歌。他清醒地知道,这些轻轻巧巧的汉字需要落在哪里,才能敲醒人们的那一部份神经!但他并不做作,对他来说,低姿态的生活,就是最平和的诗歌。因此,他所有的生活历程,均可以成为一首诗。平和地通达着,我喜欢!
这首诗,显然,不是呆瓜最好的诗作,这种城市写作显然比不上他那个有鱼腥味的家乡,那些在岁月中愈老弥香的阿花阿草们。
可是,正因为在城市里,这些乡土的缺失,才会制造出他的不适应症——“偏头疼”
扯这些,是因为我喜欢诗歌的“后台”,没有这些东西的支撑,再美的文字,都只是一块低廉的幕布!
现在,我已经褪去身上的花纹
不再是豹子,用餐的时候
你一定会发现,是一具皮囊
那褪去的不仅是“花纹”,还有激情与理想,那只刚出山的“豹子”,在现实的剥夺中,已经只有“一具皮囊”,这便是呆瓜对现实与当下的质问,用自身来质问,可能更悲剧,因此,更引人共鸣。
只是这一段不是我特别喜欢的,少了呆瓜的新鲜,直接长到藤上去了,洁净得少了泥土味。
同我一样忧愁的,是一群
奔波的蚂蚁,患上了潮湿的关节炎
缓慢地活下来,对明天
蚂蚁也是卑微的,和一只呆呆的西瓜或是葫芦瓜一样。他很喜欢这样去借代,由小及大的表达。
这样看来,特别是那些患了关节炎的蚂蚁,生活可能更为艰辛!
这一段,把我结结实实地伤了:仿佛我也是一只患了关节炎的蚂蚁,呆呆地对着明天,缓慢地活着,无力的望着,TMD辛酸!
这一节,是我最喜欢的,是姿态最呆瓜的!这偶尔的一呆,就能让你顺便跟着呆的。
充满了恐惧感。有一只怪异的鱼
是不说话的,夜里,坐在阳台上吸烟
控制着我的半个脑袋
喜欢呆瓜这样来点题,不像一些人写诗总像作报告,非要总结一下。
只是这只“怪异的鱼”,游走的厉害,一下串出来,吓了我一跳。
当然,鱼便直指瓜瓜本身,或者是他那大脑袋里想家的眼泪,以及,对现实、生命和未知的恐惧感。只是那个“恐惧感”几个字没必要写出来,太实了就没了余味。
总之,从有效性来说,这首诗达到了。只是我更喜欢呆瓜那些更口语,像碎碎念,像拉家常,东家长西家的短短的小诗。那些东西,会让我感受到生活的真实与温暖。
春天读《食黑者》
①
天阴,没到傍晚就黑下来
大街上,车灯晃眼。孤单的树木落着孤单的叶子
飞不远,就会被清晨的大妈收走
我也一样,飞不出大楼,飞不出这个城市
被想象推至窗前:假如我是一座城
已被修改的如此零乱
无法辨认旧门牌,旧小弄,旧砖墙,以及
频频叫出口的旧称呼
我如黑夜,顺从时光,更需要
银行的存款单,退休金
城区之外
一把宽大的摇椅
②
离想象最近的地方,是梦的城堡
我坐在河边
陈述一滴水从河中走,又从云中回来
黄昏垂下巨大的枝蔓,枝蔓上只有一枚红果子
野鸭成群的飞上去
面无喜色。风就要来了,风里
霜就要复活,追逐身披银甲的人
把我送回城堡吧
野菊花刚刚从我身边展开,它们要填满这里
我还能去哪儿?我毫无知觉
③
我跑不快。身子日渐肥胖,我比不上
养蜜蜂的女人。她很轻
从清晨一下走到黄昏。
她的树荫以及单乐曲,从春天一直搬到秋天
整个冬天都会和她的男人,她的孩子
泡在蜜里。我心怀歉意,住在她的对面
像只飞不走的候鸟
一辈子困在城市。大雁路过了
城市里排着送行的人群
我站在人群的尾部
④
要说的太多了
我用尽了所有的关联词
无非是走路、水、阳光和空气
无非是休息、药、大脑和躯干
要到深夜
才会有女鬼从井底爬出来
对我说:深深的井里空无一人
“睡去吧,睡去吧!梦里要去另一个城镇
安安静静的生活”
【春天】:呆瓜的字,不管他叫什么名字,用什么马甲,一眼就能从俗世中打捞出来。一个真正热爱文字的人,不讨巧,无机谋,才会有爱的纯洁,真诚与细腻。才会活灵活现,才会对观者体贴入微。
这首《食黑者》,体现了呆瓜这段时间的沉呤与思索。也算是这次活动以来,他最好的字字。
如果说呆瓜是位生活的素描高手,也不为过。他的诗,总可以看见一个站在城市里的静观者形象。通过他的眼睛,鼻子,耳朵,我们可以看到闻到听到那些沉睡的气息,那些苏醒的万物,那些飘来飘去的阳光与叶子。
呆瓜从来都以小人物自居,在一座城市里,他匆匆来往,他静静观看,他操劳,努力,他热爱,甚至还有一点小忧郁。因此,他有着与大多数人一样的知觉,只是他用文字发现了,所以赢得尊重与喜爱。
不好高骛远,不居高临下,才会有安静的思想。
正如这首诗最后写的:“睡去吧,睡去吧!梦里要去另一个城镇/安安静静的生活”
这正是时下这个喧嚣的世间,每个人和每个诗人,所缺乏的状态。
再加上两个~~~~~~~~~~~~~~~~~~~~~~~~~~~~~~~~
我读半块橡皮擦(呆瓜)的《老木匠》
文/这里有阳光
我被半块橡皮的《老木匠》感动,除了被他表达的这个人物感动之外,还有它的语言的真挚和他大爱的胸怀。我本不想用切割的方式来解析一首诗歌,诗歌是不可以被切开的。但为了表达我的感受,我还是分成段落来说说感想:
1、
木头长出的花,是蘑菇
很多年以后,我不再是这样认为的
它上面坐着一个人
蘑菇------人。这两个意象的内涵贯通的好,他们都是吸收木头的养分成长的,这样就使得结构建设中的意象有了生命力。
我一直坚持认为,诗歌不是教科书,不需要明确指出什么,或许我们只要把自己的感觉,甚至这些感觉都是无法归纳的,去交给阅读者,我们唯一的希望是产生共鸣,或是由阅读者的经验来更深刻地消化这个感觉。这里就产生了很强的共鸣和认同感。
2、
一个人走南闯过北
看多了黑白电影,相爱的人
总坐在树林里,将影子
靠在一起
使我第一感觉的就是文革期间的露天电影,演示了他们流动性的生活,或者是木匠一直爱着的一个女人。很感人,寥寥几句刻画出一个人的情感历程。
因此我坚持诗歌需要建立感觉方式的艺术手段,给阅读者以境界,而不是教导和启蒙。我们对某些事物可以获取感觉或是感悟,即便我们通过诗歌的语言来诗化它,但这些绝不是彻底的。把这些感觉交给阅读者,他们或许会在更高的境界上来定义这些。
3、
他没有女人,小叶子
嫁人的那个晚上,坐在桥上
喝高度酒,把木头人扔进河里
飘到了一个小城
他老了,没有很多想法
一些美丽的姑娘
躺在木床上,月亮正慢慢升起来
穿过花木格的窗子
一定是喜欢的女人出嫁了。高度酒——木头人——漂到了一个小城。没有一个形容词,没有一声哀叹,没有说哪里疼,没有说妹妹病了,没有说哥哥正在远方。但这些简练的语言轰击了阅读者的内心。
所以我说:有些人总在说大众化的问题,其实我们用不着这么担心——个人感受是极其重要的,我们不需要向大众去宣传什么,我一直主张诗歌的私有性,主张每个人允许有自己的感受,不是共性的,而是个性的,一首诗歌与一段舞蹈一样,1000个人看,应该允许有1000个感觉,这些感觉来自于个人的经验和对生活的认识及世界观。当下诗歌最危险的就是:总有那么些人去寻找共性,这毫无意义哈。
附:原作
《老木匠》
木头长出的花,是蘑菇
很多年以后,我不再是这样认为的
它上面坐着一个人
一个人走南闯过北
看多了黑白电影,相爱的人
总坐在树林里,将影子
靠在一起
他没有女人,小叶子
嫁人的那个晚上,坐在桥上
喝高度酒,把木头人扔进河里
飘到了一个小城
他老了,没有很多想法
一些美丽的姑娘
躺在木床上,月亮正慢慢升起来
穿过花木格的窗子
与诗歌对话:男人身上的三座城
文/边痕
‘路过而没有进去的人所见的是一座城,困在里面永远离不开的人所见的是另一座城。你第一次抵达时所见的是一座城,你一去不回时所见的是另一个城。
——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以下诗歌均选自诗歌报论坛;半山妖2012年终选)
一,路过而没有进去的城市。
诉
我坐在这里,看天空中的大雁
成群结队的邮寄风寒
也设想过那块白云,流动的太久
心疼地就要玉碎。碎了
就碎了吧,我是冬天最后一根
青着的小草,随风摇
左边摇,右边摇
想一个人,给我水,给我方向
浅浅的爱,犹豫的黄
‘寂寞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会开出很多美丽的花朵,但却无法让它们结成果实’等待爱情其实是一个惧怕的过程。让人深陷闯入与被闯入,接纳与被接纳的恐慌中。藉次,在保护意识下,作者便把自己缩小下来,这并不是忘记自己,而是把自己的心境寄托在真实的外界事物上,借物抒情。
作者用大雁来走寒冷,喻指来年的迁徙来带回温暖的希望;等待是云端上的故事。作者用成群结队表示了重量。承载得快要碎了表示时间的长度。这两个形象不光寄托了感情,还动态出过程。/我是冬天最后一根青着的小草,随风摇/左边摇,右边摇/。一个摇字彰显所有的悲伤的隐忍。但我仍是青着的,说出了等待的决定和强大的自信。
爱情真的是因简单才变得幸福的事情,一个牵挂自己,并且自己牵挂的人,一点微弱的给以,用这种被存在的动力坚韧的活着与回馈。然后在摸索,信任,包容中去消融恐惧中的闯入与接纳。
二,抵达时的城市
又到七夕
“咳,这是怎么啦?”
我说,去年的日子又到了眼前
你吃着酸葡萄
配合着城市特有的气息
坐在阳台慢吞吞的看星星
去年的晚上,公园里四处是暗影
我们这样走着,踩着月牙给世界的
诸多想法。越来越静
直到林子里再也飞不出花喜鹊
你把头靠向了我的胳膊
像月亮移进了棉被
阳台继续深进夜里
你沉默着,我什么也没说
孩子在隔壁的房间放出了音乐
爱情与婚姻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是因爱而结合的递进关系;还是转变成亲情的取代关系;抑或是得到就不在意的消亡关系?
这是一首在对比中完成的诗歌,并且用了大量的心里活动。/又到七夕/一个又字展开了同一日子下两个不同的场景。/你吃着酸葡萄,配合着城市的特有气息/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很出彩的一个对比,不光有画面感,还写出了心理活动。这段表现出妻子在失落中无声的控诉。因为去年可不是这样的/直到林子里再也飞不出花喜鹊/你把头靠向了我的胳膊/像月亮移进了被窝/。
首句/咳!这是怎么了?/与/阳台继续深进夜里/相对应。那个咳字画龙点睛。非常意义深长的明知故问,说出诗歌的核心,既夫妻间不言而喻的默契与相处之道。‘配合,慢吞吞,再,靠,移,这些骨架的词语,让诗歌的画面感充满了质的骨力。
《因为爱情》里这样写的‘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有时候竟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我更愿意同形态来表比喻;初相识的爱是液体,柔软缠绵而不止息;热恋时候的爱是固体,因尖锐的摩擦更具真实;婚姻中的爱应该是气体吧!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笼罩着,挥不走扯不断。时时刻刻无法逃离。
三,一去不回返的城市
如果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网络
我一定把用过的QQ,不再怀念的
博客,以及五花八门的虚名
都传给你,假设你还是我的老婆
就像,一个老鸟告诉
一个菜鸟获食的方式
就像,江湖中的人
颤抖着接过掌门的位子
远逝,截断,重构,记忆映画。这是一场虚构的死亡。如果那一天将要来临,我们会做些什么呢?/我一定把用过的QQ,不再怀念的博客,以及那些五花八门的虚名,都传给你/而前提是/你还是我老婆/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惧,而你也才能欣然接受。如果说裸体是最彻底的撒泼,那么袒露自己的隐私应该是最彻底的一次给予。在不管不顾中,向那个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做最后一次飞翔。生命的弧线上,那些浅浅的爱,那些明知故问,冬天里那颗在风中摇摆的小草,那些在泼墨月光下蠢蠢欲动却按捺住的诸多幻想……
这是一首双关的诗歌,有着两个不同的人格立场。
当人在的时候,最爱的方式应该是在一起。但当人不在了,最爱的方式是好好活着。因为只有好好活着,才能保存关于他的所有记忆。逝者也将以另一种方式得以重生。或许这是自私的……/就像,一个老鸟告诉/一个菜鸟获食的方式/就像,江湖中的人/颤抖着接过掌门的位置/。好像是同一个人给你两次不同的伤害一样。但当你带着这样的伤痛,一层层剥开皱痕的深处,聆听那些生命的吟唱,你会感受到从没有过的真实,那些以为消失的,根深蒂固的东西,瞬间在你前面坍塌。然后重构。你开始沿着归途,重走来时路。去从新认识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然后,记忆映画——是的,记忆映画……
后记:与诗歌对话,是想通过诗歌文本,从诗歌的最初脉络,最终达到人与人最真实的对话上。所以很多地方,我会用独白或者情节再现的方式替代,或许这会对诗歌本身的解析不够。希望多提建议,拜谢……
来自莫家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