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家荡,诗之梦(组章)
文/戴永成
湘家荡,一首诗的姿势
湘家荡,一块水灵灵的翡翠,镶嵌在多梦江南水乡的耳环上。
相湖,以翡翠梦的呓语,打湿了苏州的太湖与杭州的西湖,三姐妹湖的眸子一起眺望东方明珠的光芒。
长三角之梦,醒着,睡着,都是湘家荡梦中的图腾。
一滴母性的水,来自长江,流成相湖的血脉。
润泽草色的血、芦苇的瘦骨、油菜花的骨髓与月亮湾沙滩的灵魂。
湘家荡,追逐着长江,蜿蜒着,开拓着,求索着,智慧着,流淌成一首诗的姿势。诗的主动脉是长江,相湖、太湖与西湖,都是诗的韵律,每一朵涟漪都是水的思想与思维。
黑陶馆,一首诗的历史
嘉兴。湘家荡。周家庄。黑陶馆。
嘉兴黑陶,血肉丰满,六千年先祖的灵光,聚于其上。东方智慧,熠熠闪光,五千年文化的精髓,锲于其中。
嘉兴黑陶,在长江黄河中行走,在长城雪山上璀璨。
嘉兴黑陶,藏着梵音袅袅,飘着佛语绵绵,醒着唐诗韵律,美着宋词平仄。
黑陶之梦,从远古做起,一直做到与时俱进的中国梦中。
黑陶之光,灿烂成一首诗的历史,照亮着一个大写民族复兴的道路。
黑陶,是被东方大熔炉淬炼的,熊熊燃烧的智慧之火,正在锤炼我们今天的脊梁与信仰。
灵光寺,一首诗的佛眼
灵光寺,精严讲寺的乳名,源于东晋,至今已有一千六百六十六年了。
古寺。石龟。古井。塔院。钟楼。轮藏。御赐匾额。
古刹梵音,一声声佛语禅意,香火绵绵,心香袅袅,超凡越俗,飘逸到圣空意境。
佛眼,闪烁着一种古朴、善良与人性的光芒,引导尘世的灵魂抵达空灵的佛境。
静,再静。静若止水,静若无我。
静下来的灵魂,一定会远离浮躁、薄凉与世俗。静静地倾听佛语经文,是诗歌亲近禅境的一种方式。贴近精严讲寺的诗歌,一定是空灵的,无尘的。
一首诗的佛眼,精严讲寺。一首诗的灵魂,我心有佛。
月亮湾,一首诗的童话
月亮湾的沙滩,金灿、坦荡、妙曼。沙雕里的童话,诱惑着沙做的童年。沙滩上的童谣,鲜活着水做的童心。
阳光在此驻足,卡通在此对话。沙滩,无须太多的雕凿,岁月的年轮,相湖的印迹,都已跃然其上。
一粒粒沙,叠印成湘家荡的历史。一粒粒沙,收藏着月亮湾的岁月。
沙,睡着是一首诗的童话,梦的呓语都是金色的光芒。沙,醒着是一湖梦的图腾,沙的低语都是相湖的桀骜。
被阳光灼热的沙,被月光洗濯的沙。打开一粒沙滚热的胸膛,都是相湖人的渴望。
七星镇,一首诗的水乡
一顶七孔桥,靓丽成七星镇的倩影。小桥,流水,人家,藏在那首唐诗里,至今鲜活着诗情画意。七星镇,浓缩成江南水乡的缩影,那座七孔小桥,像一支七孔芦笛,吹响了水做的小镇风光与民俗。
一滴母性的水,水乡的生命血脉。血脉的长度,是相湖所有的白昼与黑夜。
水做的水乡,水做的小巷,水做的女人,水做的诗歌。
江南小镇的习俗、风貌、韵味,都收藏在一滴水中,流淌成一首诗的涟漪。
水,是有思想的。那清澈、纯净的思维,洞穿上海、苏州与杭州“金三角”的经济腾飞的光芒。相湖,是小镇人的眸子。湖水,是七星镇的眼神。水乡,是写诗者的灵魂。
生态林,一首诗的氧吧
东郊生态林,每一棵树,都是一个氧气站。每一片绿叶,都是一个氧吧。
走进生态林,一首诗便开始发芽。绿叶,是树的眼,是诗的眸。根,扎在相湖畔,水给根以生命,根给树以血脉。生态林,像一群卫士,守护着相湖的肉体、灵魂、爱情与诗歌。
树的心,坦荡如歌。心之诗,是从相湖一滴母性的水长出来的。
生态林,被树的年轮包裹成岁月。宁静的风,抚摸自然生长的树。没有被砍伐的伤口,只有枯枯荣荣留下衰老的皱纹。叶的飘零,很静美,一点孤独也没有。
一棵棵老树活得很安详,以长辈的目光抚摸相湖的子孙。
生态林,是湘家荡最美的家园。氧吧诗,是相湖人最纯的声音。
白鹭恋,一首诗的呓语
白鹭,绿色的鸟鸣,回荡在环湖绿道上。洁白的羽翼,拍打清瘦的芦苇。
鸟之梦,是水做的。梦的呓语,水灵灵摇曳岁月,掠过湘家荡。
一只只白鹭,栖居生态林中,临水而居,逐草而栖,迎风而舞,含露而歌。
风清水柔的家园,静若止水,净若仙境,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或许相湖的水,是天籁的水?或许,水乡的莲,是佛语的面?或许,湿地的蝶,是庄周的梦?或许,柳庄的墨,是骚人的情?
听风,风清。听雨,雨柔。听荷,荷洁。听鸟,鸟脆。听月,月静。听水,水绿。
多梦的江南,怎能不让白鹭眷恋如诗如画的水乡?鸟鸣的诗歌,怎能不让人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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