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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走过夜色(散文诗组3章)
文/冬日的彩虹雨
《夜色,光的根》
夜色,收起光,淹没了白日的喧嚣。
记忆,悠然断裂,空出一截空档。
掺白的日历,滤过断壁残垣,滤过仆仆尘风。
一座城 ,在虚无之中,养精蓄锐,蓄势待发。
星星,以缄默暗哑作矜持,垂首追拥浮渡的云彩。
它忽明忽暗的眸子,应昭远方——
坚如核桃而又委婉的低语,把梦延伸到旷野的旮旯。
山,依旧。树,昂然。
有一座桥连着,在云天之上,在山水之间。
语言,流过风,揣着落叶的轻柔,浸入根。
《秋风》
竖起耳朵的风,成灵魂臆想的翅,拍打着汗珠的柔韧与苦涩。
湖畔,在低洼的地方,淘洗锈蚀的记忆。
千年箴言,能向风解透生的托辞吗?
篝火,捧着初心,烘烤落寞与惆怅。
被落日灼伤的视野,覆盖着棱角日渐分明的谶语。
悸动的某夜,语言,涅槃成石头的花朵。
这个时候,胼手胝足的父兄,轮起岁月的锤子,把阵阵花香,敲进风里……
《芽苞》
语言,随落叶滑下之后,借夜色与泥土发芽。
白天饱满的角质,被风搓落,沤成一粒粒水质或泥状的分子。
它们透明的思想,如缝隙中裸露的根系,哪一层荆棘,都无能劫持感知的走向。
这井然有序的文字,被血脉润染的时候,
一首诗,就沸腾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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