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程洪飞 于 2014-10-16 01:50 编辑
樱木棺材启盖的声音
有一问题不解,二只毛蟹六两重,吃完后
称了一下蟹残骸仍然六两。难道我没有吃?如
果吃了,吃了蟹身上的某些东西?我是吃了这
个食物。凡是毛蟹骨头上依附的能吃的肉都吃
了,包括它的心苞、肺叶、贴在腹腔内壁如黑
金般亮光的黑衣;蟹黄不准备吃的,因为我怀
疑是蟹的胎儿。二只蟹,肚脐心般的形状,肥
大的肚腔,足能证明它俩是母蟹。一勺海黄,
一千只小蟹,后来全吃下肚了。我说的是事实,
食物本身并没消耗重量也是事实。六两毛蟹被
食客嚼食后剩下的残骸仍然是六两的重量。它
们、我都在,现场很诡异。这个问题从午饭后
一直想到午夜时分依然还没找到答案。想不出
这个问题的结论,我快要疯了。有些事情,既
使细微的事情,进入它的内部,在自己身边出
现的问题,看似简单,就是解释不清。也许昨
天友人邀我,说趁蕉叶未枯,秋风暖和,窗下
蒸蟹正好饮酒。我电话中告诉友人玩笑着说:
饮酒?也没有红袖添香?她们抚琴时弦上划向
远方的瘦指,捎着琴声消失很久了。不是吗?
江山美人。有江山无美人,青山枯水的多么的
无趣。吃蟹不如放生。而今天午间我竟然吃了
蟹,忘记了昨天承诺的不是诺言的诺言,一语
成谶,也许蟹族其它活着的蟹们,让我眼前今
后生活中出现的所有问题产生错觉。现在放生
还有时间吧?把自己和蟹的骨骸一起放进青龙
湖。太阳没落山,天还没黑透,一方湖水,残
阳下,波光粼粼。流浪的风还没有回家。
程洪飞(周记)
2014年10月15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