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康京凌 于 2014-10-19 22:30 编辑
我行走在大雪中,看见盲了双眼的阿炳。他把灵魂留下,让肉体远走。
我看见雪中的殷红,如是燃烧的梅朵。在燃烧的火堆里用手触摸,我摸到了一把骨头,一根琴弦。
于此同时,我也触摸到了黑暗,和黑暗中的一点呻吟,一声呐喊。
哦,那是黑暗里活着的雪。他把手指探进泉水中:一轮月,缺了不圆,缺了还缺。
最后跳上水面的,只能是一弯弧线。
雪花,开就开得丰盈,开得汹涌。一弦明月拉响,盛开在水中央,似乎是些刮动骨头的声音。
声音在冰泉的泪滴中出世,没有襁褓,裸着,还那么地晶亮。
雪花簌簌,泉水中睁大的眼睛。那些十五十六的浑圆,还是那么远,我看不见。
月光照在天上,人如一堆灰烬。就连帘幕也没有什么气力,我听到刨土,不知道要葬谁?
闭上眼睛,你会觉得,这世界,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个样。
躺着吧。只有静静地躺着数,一泉,二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