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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的盛宴(组章之九)
——读罗红同名摄影作品
文/戴永成
山崖的牙齿
山崖,是大山的头颅。叶子,是从山崖上长出的眼睛。山崖,依水而居,含水而歌,以石而嚼,靠叶而明。
山崖,是有牙齿的,每一块陡峭嶙峋的石头都是山崖的牙齿。石质的牙齿,坚硬而锋利。山里人家,靠石头咀嚼岁月、风雨、炊烟与流水的日子。
瀑布,就像一管天然的牙膏,储满洁白的膏乳。山泉,以一滴膏乳的洁白,不停地叩问石头,滴水穿石,洗刷着山崖齿缝中的污垢,为山村输血。
大山的生命,是被山崖的牙齿咬出来的。咬住青松不放松,一种风骨,站立成大山信仰的旗帜。青松的骨头里藏着印痕,有谁知道那是山崖牙齿咬出的牙印?
故乡的念想,是被山崖的牙齿咬出来的。咬住白云思故乡,一种乡音被白云托着飞翔,滴落他乡就是相思雨,滴落乡土就是山娃情。
山村的爱情,是被山崖的牙齿咬出来的。咬住流水想温柔,水的柔骨能润舒山的肩膀。在山里人眼里:男人是山,女人是水。山与水,一辈子谁也离不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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