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雪,在我生命的垄畔,依然白。
一场雪,经过董志塬的版图,落在母亲的掌心。
一瞬间,一切都变得飘渺了起来。那些草垛,牛羊和石头,还有那忘却了麻雀的草种。
雪,像一枚钉子,挂起消瘦的影子,匆匆的行人低着头,像是辜负了神灵的罪人。
风,一缕一缕地逼近,那些住在山窝子里的人家,漂泊着炊烟,悠闲的魂。
一群在雪地里刨菜根的野兔,机警地探着头。
一行穿披素缟的杨树,僵直地走。不知谁?对着漫天的飞雪大声地诅咒。
后来方才知道:是饿狼叼走了喂在母羊奶头上的羊羔。
雪,就这样白昼连着旋风,冷夜连着清月游。
村里有老人抱着猎枪,在雪里守候了许多的晚上。也不知活剥了几张狼皮?
雪花,覆埋了一道道的山梁。狼在我的夜梦里,一声声地嚎。
白象湾的雪越飘越厚,厚得让狼群拔不出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