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家店文化遗址(外三首)
吴东升
喧哗的水,从天上来,这里山连着山,祖先连着我们,很多人走向山顶。脚下,有前人曾经走过的路。太阳,几千年前就这样照着。树木茂盛,水草丰美。你们后来哪里去了,是去了中原,还是去了北方,一切如空气,消散。
很多谷物都已腐烂,成片的村落只留下遗址,我们愿意随你们去流浪。我到了半山腰,还有比我更高的。一个人已经站在先民们祭祀的平台上。我们把手举得高高,举过几千年前的天空,远方的河流缓缓向我们袭来。泉水清冽,羊群爬满山坡。山下的枣树挂满鲜枣,几个人在那不停地寻找什么?
天很热,风消失得无影无踪。枣农的秋天将收获喜悦,我收获着几个石铲、石刀和陶罐。
走在山上,走在原始的土地上,许多梦,如真似幻,一晃几千年的时光就这样过去。
在南山
我在聆听,我是在和一群人一起聆听的。微弱的呼吸,是来自山野还是来自己我们心里,这样由远及近。我没有停止跋涉,太阳在炙烤。似乎秋天已经过早地来临,这是在南山,在一个很大的国家级森林公园。
我的周围,有很多人在识百草。山路在蜿蜒上升,许多远古的故事。在脚下,到处是飞扬的尘土。在契丹广场,看不到蝴蝶飞舞。只见辽国的版图疆域很大,战马驰骋在辽阔的北方草原。此时啊,各种植物沉默不语,它们不知道,偌大的契丹民族今天哪里去了?不再茂密的蒿草,无精打采。其实,我们心里有那么多的雨水,想把它们浇灌。
在人群中行走,我在聆听孤独,聆听细语,聆听着先人的呼吸。我可以看到不远的红山了,听到山下老哈河流淌的声响,看到先民们,刀耕火种的景象。我和朋友们一起,把树叶卷成阴凉。家园,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我们就在这里。
一路向北
这是很远的路,正好有时间,说一说吧,空间里凌乱排放的词句,和幸福的童年,曾经的相聚。那年的事,为啥不把它忘却。不就是几个人在小酒馆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到田野奔跑吗?其实啊,诗就是那时产生的。现在可以不去理会,那时,满路的篝火和声嘶力竭的呐喊,也不会想到,现在车窗外的热。
一切都在昏昏欲睡,这条路啊,好像不知道通往哪里。马达的声响,从身边穿过,想象中,北方的天气一定很阴凉。天空越来越高,山峦变得更加平坦,似乎有草原的味道慢慢传来,听到歌声了吗,悠扬舒缓。
偶尔,天空闪过一大片云朵,一个妇人,在一号路段不停地奔跑,接着,短暂的雨,淋漓地下了起来。这是一个下午,一路向北。阳光一直很慵懒,风穿过红山,迎接我们的是火热。
你把自己藏在秋天里
该回家了吧,你去哪里了?你把自己藏在秋天里,藏在离我很远的家园里了吧。
天高了,云淡了,那棵枫树早已高过你的头顶,满目的红高粱,都是你的笑容。你和很多鸟在一起,你也学会飞了,我看不到你的身影,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想,你的脸,一定红得和苹果一样。金苹果,从山上跑下来的,跑到我家后院里的水果篓里。
落叶飞起,芦花飞起。你带着笑,含着泪,抬起头。那是天空啊,那是孩子们的天空。一切都在成熟,孩子在雀跃。你已经不是那个小孩,你去哪里了?炊烟升起,飘散出一个童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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