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草原(三章)
文/戴永成
格桑花
草原需要咀嚼,反复地咀嚼。
咀嚼草原,从一朵格桑花开始。一朵草色的花,戴着露水与泥土的呼吸,在舌尖上馨香。
格桑花抿着春天的日子,红唇含着水草般的口水,与人面桃花媲美。
那个马背上穿着红色蒙古袍的女人,嘴里含着一朵格桑花,静静地品味花一样开放的幸福感觉。
草原的日子,被反刍成草根的野性,让敖包相会的爱巢放牧春天的心跳。
格桑花开在草原上,花很朴实,根很坚强。
拒绝浮躁,草原的宁静,让马头琴上的情歌变得更加天籁与坦荡。
无需别人欣赏,这小小的花,在舌尖上甜蜜的吻,足够幸福一生。
野百合
野百合有自己的天,野百合有自己的地,野百合有自己的草原湖。
野百合很野,与爱有约。
绿色的鸟鸣,叼来春天。野百合便开始鲜活巢之梦。
临草原湖为镜梳妆,沐草原月为眸思念。
爱着,无需大声说出来,也无需用舌尖上的母语表白。海枯石烂与地老天荒,都是谎言。
爱了,就野性一点。吻,就吻成一种安代舞的姿势。醉,就醉成摇曳草原月的倩影。
草根诗人说——
草原汉子是一匹烈性的蒙古马,草原女人是一朵野性的百合花。
桀骜不驯的蹄音,滴落在野百合花瓣上,舌尖上的草原便洋溢出野性十足的受孕体香。
女儿红
女儿红,一粒多情的火种。草色的血,燃烧的火,烈性的酒。
草原之上,篝火燃烧。月亮之上,情歌荡漾。舌尖之上,美酒飘香。
女儿红,点燃舌尖的温度。唇,在酒中滚烫。吻,在唇上野性。
草原汉子的舌尖离不开酒。无酒,沉默孤独。有酒,情燃草原。
草原女人的心尖欣赏着酒。无酒,汉子不野。有酒,心醉草原。
世俗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草原女人说:“男人不野,女人不醉。”
没有鹰的天空,不能叫做天空。母性的天空,是鹰的家园。
没有酒的草原,不能叫做草原。雄性的草原,是酒的故乡。
女儿红,舌尖上的情歌。女儿红,心尖上的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