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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把一生的决定,定义为一个整体。
它不像现在的诗歌,分为了上半身和下半身。
草,不会借春天的肩膀,骄傲地俯视谁。
草,恋恋于白云,披长风和甘霖。即便是干旱来了,它也会把泥土攀紧,不做抽身。
草,掀开被衣,换上了裙缕。
草,懒懒地爬上我的画笔,疯狂的,蓬勃的并非是我的本意。
转过头来,染绿白雪的宣纸,和羊群跳舞,同镰刀斗法。
油油的垄畔,或是壕沟,散笔在田垄上加添一头,饥饿至极的牛。
它迫不及待地扑过来,我便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势头,和它周旋,欲比高低。
不过,也有些翻不过的坡地,让人羞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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