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跪着，吻你

寒沫

《我想跪着，吻你》
——献给祖母
文/寒沫

朱门，青瓦，秋草，苍槐
这些迷茫了老宅子古朴的
藏满故事的院墙的老物件
饱含深情吟地唱着
一首有关老人的歌
歌曲并不算动听
像是一封挤满泪水的情书
伴着童音
听着袅袅地呢喃
追着风儿和蝴蝶奔跑
来到你的跟脚
吻一吻沧桑的味道

我想跪着，吻你
的鬓角
年华终究敌不过风霜的高傲
已不见青丝的发梢
倒坠着几十年的风雨飘摇
你古板，迷信
而或是慈爱，端祥
孩子哪儿都是你的影子
我的性子，我的样子
我的皮肤，甚至我的生命
都相融着你的灵魂

我想跪着，吻你
的脸颊
曾经白皙的融不进半点灰尘的脸上
细纱精心地雕琢了纹理
带给亲人视觉的血痂
我想用一抹晚霞
映衬你的美丽
我想用一朵玫瑰
温暖你的操劳的心

我想跪着，吻你
的右手
小时候，我总是欢快的奔走
牵着它
轻柔，是我最真切的感觉
没有太多的力量，却有着
享不尽的温暖
当我忧愁
当我烦恼，甚至当我
怒上心头
抚慰遍成了它最体贴的关怀
捧我在你的手

我想跪着，吻你
可你的泪在滑落
如今
那撇岁月的划痕
正印在我的眉间
我不想让它丢失或被盗窃
含着深情亲吻着
并夹携着泥土和灵魂
代代相传
2014.9.3凌晨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