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情境,每次遇见都像一种呼唤,一个个小家伙像生了翅膀的麻雀,欢呼雀跃地疯跑在收割后的麦田里。
一人挎着一个小筐,捡拾着金黄金黄的麦穗,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笑,比那金黄还要灿烂。
在每一粒饱满的麦粒上,都闪着他们贝齿的金银。
他们会掏出兜里的火柴,点燃一堆麦草,将捡拾道的麦穗扔进火里烧黄,然后嘎嘣嘎嘣地咀嚼。
不知不觉,就嚼出了整个童年的美滋美味,满口生香。
那是一首总也唱不完的童谣,随风滴溜圆转的小眼睛,眨着眨着就将一湖的春水泛滥。
漫过山坡,漫过野地,漫过那个简陋却极富色彩的年代。
那时没有时尚的玩具,没有公园广场,有的只是满地的土块疙瘩与柴垛。
他们用土块做玩具,拉开一张张自制的弹弓,瞄准就射出去,射一个满圆。
他们躲在柴垛后面捉迷藏,和风一起,和太阳一起,不知疲倦地把自己投在欢愉之中。
那时的孩子总是光着脚丫,四处地野,四处地疯,总是比风还跑得快。
爹妈总是只能顺着风向不停地呼喊,把一个个乳名,长久地刻在空里回响。
他们还喜欢背着爹妈溜进运河里洗澡,比赛扎猛子,比赛摸鱼。
他们总是比泥鳅还滑,比鱼更加地欢腾,把一条河里的水,泛出无数的浪花,在空里开了谢谢了开。
那些串珠似地晶莹,在光里闪烁,把成串的记忆串成一条永恒的项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