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空空的,空空的,像被掏空,像被缔结。
一时间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
文字更像一场困陷,不停地堆积将我搁浅,搁浅在文字的沙漠。
饥渴,焦灼,干裂。
漫无目的地游走,像个游魂,在清浅的流域里飘荡。
牙缝里挤出的话语,也是干瘪的,没有水分。
甚至不知道,嘴里的胡言乱语,早像一根骨刺扎在喉咙里。
有流血的事件,却喊不出疼痛,这就是沙漠的具死之生。
我不知道何时,自己将自己移栽到沙漠腹地,成为一株植被。
要死不活地把生命献出,献给静默,献给荒芜。
在渺茫中,擎举着生的信念,把理想深埋在根部。
我知道,只要一息尚存,就有希望。
越是深埋,越是向上,越离天空的距离近一步。
在无路的天空里,在无路的沙漠中,隐忍是唯一的出口。
像红柳,像梭梭,像每一株沙漠里的生命。
不喊疼,不叫苦,把生死的结一个个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