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地父 于 2016-6-12 10:32 编辑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老城区人的生活。
豪宫
一个豪字,当初高大如峰;一个“火柴盒”被冠之以“宫”,绝非大言不惭;
“豪宫”代表了某个昌盛的时代,它是小城的杜月笙;老板的一辆桑纳,穿行于大街小巷,像黑呼呼的鲨鱼。
餐饮、娱乐一条龙,风卷残云;半尺长的大哥大、大姐大,像外星人的航船;
再阔的西装,进豪宫,也得躬成茄子;再亮的“制服”、再大的官,你想白吃白拿,那是白日做梦;黑房里豢养的一群“藏獒”,叫你魂魄伤胆。
叫花子化缘,就得先叫爷、后再敲竹板。
老板娘美丽的笑颜,成了标签;她引人的不是靠风骚、不是靠肥臀;她一婀娜、一生风,不知倾倒多少灵魂……
也许是荷尔蒙的疯狂溃退,也许是落后于一场畸型的竞争,也许是又一代“经济的孩子”淘汰了他们的长辈,豪宫不再“豪”,失去了雄起的功能;主人瞬间蒸发,豪宫销声匿迹,像百慕大三角失踪的航空母舰。
30年河东,30年河西。
如今,堆成山的浓痰,驱不散的烟雾,唱不尽的章回,在豪宫上演着另一种繁华;每天早晨,三两老妓坐于门前,向白胡子老爹*丢着媚眼;腐朽的欢娱,凿蚀着古城文明的屋椽。
*湖北方言:爹即爷
201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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