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市场角落卖蛋的母亲

蔡旭

蹲在市场角落卖蛋的母亲

' W% m' s+ W! p- P! q0 C  {& G以下蹲的姿式，她守在菜市场角落的蛋篮边。
, d2 [* k3 V3 l8 d1 H* S4 l  y. X市场里没有她的摊位。只因她租不起市场的摊位。
早逝的丈夫，读小学的女儿，压偏了她命运的天平。
+ R* ]( P6 e* i. R: ], Y卖蛋的天平却坐得很正。她卖的那些土鸡生的鲜蛋，不会有混蛋，更不会有坏蛋。
出于尊重？或许只是为了实惠，顾客们躬下身来，或用她一样的姿式，蹲着与她对话。
蹲在菜市场的角落里，进行着数量、质量与价格的讨论。
) Q- t/ y5 M: \8 ?* H一些熟客，同她互递着关切与温暖。
交换着信任，还有被信任。
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她就在这一个角落蹲着。
% V3 H, ^5 k; R0 z: n如同一只不知辛劳的母鸡。
" D" K) J" X" ?以下蹲的姿式，她为那未成年的女儿，孵化她的希望。
; G$ m1 w: }' C8 [) g2 z. j0 P（2009年5月10日，母亲节）

蔡旭

写于6年前的母亲节，一首唱给别人母亲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