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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
树影在石板路上游荡。她说是时候了,然后脱掉外套,变成一只野猫,今夜鸟儿在风里吟唱,不回家的人找不到任意门。
沉寂看不到尽头,在黑暗中一沉一浮,她低头喝路边的积水,半张脸在灯光里,看起来像笑着。不放心一走了之吗?也没有办法。
你家在哪儿?鸟儿担忧地问。她翻开倒扣的茶杯,指着里面的鲸鱼:在那呢,鲸鱼肚子里。然后一头跳进去,茶水咕噜噜地响。
你们管大海的边界叫什么?她一边游,一边眨着眼睛问。久久等不到回答,她撇了下嘴:我们就管那儿叫边界,无聊极了。
久久等不到回答,她撇了下嘴,剖开鲸鱼的肚子钻进去,再也没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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