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陈亮 于 2015-5-17 16:15 编辑
《菜市口》
作者:西望长安
菜市口从前砍头,现在
杀鸡
仁和社区一路往南,十字坡
人肉包子表面
有推理形成的弯路,逻辑,宝塔
墙体厚德载物。依稀
打倒某某的斑驳外壁
有一条难以原谅的墙缝
裂到无理。几棵青藤垂下
自制的挽联
花都持续着往日的荒年。在世的居民
已经不关心种子和体制
他们的漠然让
鸡血白流了。每个人的表情像褪了毛的社员
都提着一口真气。刀锋上蓄满因人而异的
液体
这个社会怎么了?从文革年代的混乱颠倒到如今的麻木不仁,社会由冲动至漠然。作为主体的人,具有多么大的讽刺性,而诗歌作为一种呐喊的方式却又显得苍白无力。进步,退步,纠结,徘徊极具痛感。
作者以“菜市口”为入口进行叙述,想唤醒一些什么呢?“从前砍头,现在杀鸡”,菜市口在古时是法律严惩罪犯的地方,现在也只能杀鸡了。而“十字坡”,“人肉包子”又让人联想到孙二娘的江湖。在江湖之上“弯路,逻辑,宝塔墙体”已掩盖住血腥并厚德载物。在继续下去的“打倒某某”,“难以原谅的墙体裂到无理”,及至“自制的挽联”,“持续着往日的荒年”。这里出现的反差荒凉且心酸。
“在世的居民”到最后一句“刀锋上蓄满因人而异的液体”。这难道不值得这个社会的深刻反思吗?特别是最后一句让人深感恐惧和警觉。“在世的居民”表情漠然,甚至是褪了毛,可内心却波涛汹涌。“都提着一口真气”,似乎一根危险的导火索,在某个时段会突然爆发。
应该说这是一首比较好的喻体诗,由客体向主体延伸。时段跳跃看似无理却婉转连接,并直至核心,让人心惊动魄。这首诗短眼一看有点无从下手,阅读几遍再细细揣摩便豁然开朗。冷抒情,鞭挞,隐忍的尖叫,这个社会何时能够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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