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海子
题记——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
文/沙漠泉
风依旧任性
过往的俗世里依旧站着那棵老树
惦记月白的阴晴圆缺
而我钟爱的诗句
依旧找不到播种的土地
后怕错过季节
时令又是一地疯长的稗草
那个青春孤独 满怀忧郁伤感的影子
总在心里 总在边关荒漠的驼印里寻觅
又到祭血的日子
你那诗的自由的魂魄
还会 再一次向着太阳
裸奔吧，向着那光芒
向着太阳发出光芒的殿宇
“就是要成为太阳的一生”
“死于太阳并进入太阳”
我就是太阳之子！
你那诗的自由的魂魄
谦卑地 负重肉体所能承载的宿命
“尸体是泥土的再次开始
尸体不是愤怒也不是疾病
其中包含着疲倦、忧伤和天才”
皈依眷恋着的土地 兑现生命赋予的承诺
顶礼 那团永恒的图腾
虔诚于“瘦哥哥梵高，梵高呀
丝衫和麦田涂抹的”亮丽色块
约定 莱因河边开满郁金香的山坡
用麦子加村庄的尺寸 裁剪
农夫麻灰的布衣迎风如旗
老牛的梦想 是你笔下朴素的秋阳
金黄仍是晨昏的嫣霞 你崇拜红色
膜拜 那颗遥远的星际
当光年穿过蛮荒
你一次次仰望深邃的星空
屈原 当丁 莎士比亚
在你终极的一端
打结成红红的中国诗情
青铜泛绿的酒盅斟满苦思的元素
死亡与生存的诺亚方舟 搁浅
农耕与现代交错的海岸 地平线
只有朝阳的蓬勃与落日的悲壮
于是，你开始爱情的苦旅
用炽热的血浆 书写
“荒凉的山冈上站着四姐妹
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
所有的日子都为她们破碎。”
怀着伤悲 痴恋远去的背影
期待《麦克白斯》：
“雷电轰轰雨蒙蒙，何日姐妹再相逢？”
渴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于是，你选择了
将视如生命的诗歌化着彗星的闪耀
守望 母亲那块至今荒凉与冷漠的土地
给灵魂 给枯竭的诗歌注入永生的源泉
我知道 你会歌唱
你会将诗歌还给你深爱的女人和人民
歌唱土地 歌唱收获 歌唱弱小的生命
歌唱吧，你会歌唱吗？
其实 我一直怀疑你的忠诚
怀疑 你对神圣诗歌的伪道
要不，如此快速的结束自己
将诗歌的乳房丢弃荒原
自由 解放 却陷落寂寞的风笛
在荒芜的山岗上
远远地嘲笑 活着的痛苦
远远地嘲笑 诗歌的堕落
远远地嘲笑 爱情的贪婪与虚伪
远远地 在地狱的王位上独享阳光的恩赐
可是 这一刻
我流浪的城市
阳光却已远离窗洞
一个 如同你一样的影子
孤守诗歌微弱的烛光 打搅
夜色中 你灵魂出狱的诗句：
“我有三次受难：流浪 爱情 生存
我有三次幸福：诗歌 王位 太阳”
“火车轰隆隆地从铁路桥上开过来。
我走到桥下。我感到桥身在战栗。
因为这里是郊区，并且是在子夜。
我想除了我，不会再有什么人
打算从这桥下穿过。”
你忘了 还有我
一个 如同你一样的影子
也起身走进了黑暗
如同你一样的感悟 那最黑暗深处
就是太阳和土地的婚床
注：⑴“死于太阳并进入太阳”—美国诗人 哈里•克罗斯比诗句 ：
⑵“雷电轰轰雨蒙蒙，何日姐妹再相逢？”--莎士比亚《麦克白斯》开场白；
⑶ 其他引用的诗句为海子、西川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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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9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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