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朵云结成故交》
天空收紧隐喻的翅膀,和一朵云结成故交。雨落前以半杯闪电的份量,惦起极速的生死。
鲸鱼撕破海的心,胆,以血腥的湛蓝缝补一道云的裂口,在高空举行隆重的葬礼。
我饮下这杯光的热能,唯有一些白,云的白,蚁蝼分娩的白,在我的身体里爬行。
《泥土捧出遗嘱》
泥土捧出遗嘱,芨芨草用帽子压低谎言,假设的命题,在蜜蜂的银针里打盹,一些毒素便顺着藤蔓滋长。
蚁蝼与墓茔骨魂短兵相接,那条山路因而患了骨质疏松。突出,坑洼,夕颜花开出素娥的妩媚
允许每片叶脉,神经涉密飘零仙气。
看,那些花瓣多象你月光般唇白,我情不自禁的亲它,醉在它的情毒里。一定是前世的香吻,从墓碑里爬出,开成今世复仇的一朵。
阿波罗影子跌破晨露,我拾起花瓣上洁白的蝶羽。为此,却遗忘了一对草鞋,和草尖上的禅声,星光,刀子……
《阴谋随时被白月光识破》
你携袖口迷迭香匆匆而来,夜风搭起铿锵戏台。裹满心事的花朵腾不出倾听的耳鼓。收起肘关节的剑刃,允许影子照见前世的自己。
一些没有留白的对视,被签筒解读,索绕的梵音,长成一竿瘦竹的高度,和飞檐的灵兽比肩。
灵魂脱掉世俗的外套,阴谋随时被白月光识破。松鼠叼走我敬奉的饼干,只留下一份疲于抒情的信仰,日夜敲打着古寺的铜钟。
木鱼吐出如莲的舌尖,诵经。绿蛙在庙墙上发出超频的鼓噪,蒲团前我合掌闭目,闻香天语
,“清风捧着一杯菊洒,往生何处?”
201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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