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
她从堤下走来,花是她的衣裳,用她讲故事的嗓子喊着我的名字,我不回答,我默默地看着她的眼睛,那杨树虽说是高秀挺拔,总是热心肠,随着她的喊声摇摆起来。我当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着人喜欢,只是觉得她太老了;即使是黑夜,又有灯光,她的脸总是让皱纹编织着,风爬近她耳畔,于是,她就为我织毛衣,针针织就的全是温情。
记得那年站在她面前,她伸向远方的手臂拍打关于我的遥远,她第一次喊我新绿的心,第一次抚摩我多彩的幻想,第一次吻我笑声朗朗的脚窝;细细的雨丝,轻轻地敲打,轻轻地扣门,喊醒我的梦,她一步一步走过星星,留下晶莹的一瞥;她用虔诚的夕阳唤我,用清纯的月华邀我,用勃勃的黎明祝福我,用多彩的原野装饰我,让我把理想打结成现实。
“哗……哗啦啦……。”她始终都在远行,流啊——远远地流啊,象一个故事,又象流着一个故事。这就是我故乡少郎河的一个支流,夺我饥渴、寒冷,洗去污浊魂魄无名字的小溪。
狐狸山
以飞的速度,把相思像刀一样抡过山口;沿着小路,弯曲进那片天空下的穹庐。
南坡的太阳敲出欢快的锣鼓,把光恽荡向山的背后,一些传闻,飘渺着幽音,翔在传说上;光着脚的雨日,踩上泥泞,有些足迹,在烟雨里——已找不到雏形。
而仙女的倩影,在远去的足音里,有一朵红的名字,吹着音箫,翔上淡淡的水雾,偶尔骑上欢快的鸟唱,从那年到今宵,婉转了多少别名。
植物挖掘着民俗,衍生的传说,我叫不出姓氏,只有蝴蝶收录春天的花期,在树的颈项上,环绕一年一度的翠环,把春天润在生渲上,让写意,随着飞花覆盖山居的人。
而山的侧影,在大青山的右麓,擎起季节的意动,用一个沿用多年的名字,把我陷进它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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