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吴翰凌 于 2015-7-15 06:00 编辑
◎在医院
医院的大楼是20层,我在2号楼的六层向上看,脑袋突然涨到天的外面。
破镜不可重圆,打碎的天空,对接出另一片蓝。
窗内的忧伤谁人知晓,谁人能及;
谁把无意义放在有意识上,抢救,只为延续痛苦的几天;
而那线生机,在心里如此庞大。
我祷告,祈求白大褂,挽救父亲,像挽救溺水的我。
我的背面奔流着声息,护士忙碌的影子——雪花,荡起倏然的逝去。
视觉里的穿梭,我知道,风割开的河依然是严实的;
而一个人的肺,再没有自由的风通行;
我看着父亲,坚定和果敢已不是我的品质;
钟声敲着我的天灵盖,而我多么希望,不要领走啊——
这世间的挂怀
◎医院西窗
医院的西窗,近山或远山,建筑错落,我认识的道路,比冰更为狡黠。
城,发着脾气,我的头上有暴雨,穿行的草坪把车移开;
搬动视线,把此刻的飞灰放入噩梦。
我有失去大脑的感觉,为空气惊醒。
不安的手从悲戚中始发,不安的:水上的归来,层叠烙印。
依赖的惯性被感知收拢,年代多么残酷,分分秒秒,穿行的轰鸣,无法认定;
雪水,雾化了云影
我默念着父亲,我不忍看他因痛扭动的脸型;
我的面前,是他脸上的晶块,晶块里剩下的余生。
◎医院的黄昏
沉寂下去,我的黄昏在筑巢
在树上,巨大为无形,穿过暮色;
心的徜徉,中年的猥琐,黑影滂沱;
扩散的微风,方向在错乱,逝去的时光,火苗在熄灭。
路画出十字,画出即将的阔别;
因我的一涕,禅悟出各自的形状,表达着固有的内心。
表达在黄晕的时刻,摁下这枚图钉,这枚白日与黑夜的开关——
一幕黑纱,垂暮真正垂下,祈祷再次降临;
黑魆魆的慌乱,来回舞动,把眼睛迷惑——
而投射万里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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